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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吻堵得喘不上气,到现在脸颊都是滚烫,可他的脸色却很难看,白中泛青,像是生了病似的。
他向后一倒,看着脚边已经倾倒半天的那只瓶子——是他的酒瓶,不禁苦笑。“你还真是浪费,好好的一瓶酒,让你洒了大半。”
她诧异地看着他去扶起那只酒瓶,将酒瓶里残存的一点点酒急不可耐地倒入口中,靠着车板喘了好一阵气,脸色才渐渐缓和许多。
马车停了下来,有侍卫在外面提醒,“王爷,已经回府了。”
“知道了,我要……先休息一下。”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继续阖着眼休息。
她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问道:“那酒中有什么?”
“毒药,我告诉过你。”他的眼并未睁开。
“我在跟你说正经话!”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微微开启的眼缝中,没有精光四溢,像是巫山之上的一抹云,灰暗的遮住明月所有的光华。
她直视着他,许久,一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冰凉,手心里都是冷汗。她不懂得把脉问诊,却也知道他在生病,或者,是刚刚大病了一场。
他真的病了?那壶酒中如果真的是毒药,迫使他服毒来解,又该是怎么样一种病?
看出她眼底的疑问,他手掌一翻,反握住她的,将她拉入怀中,然后对外面吩咐道:“本王不想下车了,直接从侧门进府。”
伴随“驾”的一声,马车绕开正前方有着高高门槛的大门,从西角门进入,一路上,她没有听到车外此起彼伏的问安之声,眼中,都直勾勾的只看着他一人。
他还在笑,无论到了任何时候,他都可以笑得出来,可这笑容如今看在她的眼中却是不一样的滋味。
这种病会很致命么?显而易见,因为服毒的危险如此大,他还要以毒药治病。但在死亡距离如此近的时候,他还可以笑得轻松惬意,像是刚刚去踏青回来一般?
“我叫人备了些东西给你,不知道你是否用得到。”他出声岔开了话题。
她压根儿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的全是关于那壶酒,和他这突然发作的怪病。
那天她跟他要酒喝,他不肯,因为那碧绿色的酒水中就掺了毒药,而他,一点点的品啜,仿佛那是琼浆玉液,甘之如饴。
他怎么可以如此笑对生死?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
马车再度停了下来,就停在一座跨院的月亮门外。
他要下车,被她从旁边扶住,他有点讶异地看她,却见她黑湛湛的明眸里是掩不住的关切,好像他是张随时都会被风吹破的纸,不禁一笑,任由自己高大的身躯依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被她扶出车子。
宁王府之大,房屋何止百间,她没有到过这座院子,而院门上只是题着“汲香”两个字,但是一跨进月亮门,她就愣住。
满院都是大小箱子,所有的箱子都已经打开,里面装满丝绸布匹,有的还整匹包裹着,有的则被拖撒出一半,就这样这里一片金黄,那里一片紫红,满院的五颜六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有点结巴。
赵玄宸欣赏她的呆怔,“我从周边各国买了一批丝绸,包括中原的,大概对你们庆毓坊有些用处,只是我也不知道你需要哪些材质,就每样买了一、二十匹。”他一边说,一边跟她往屋里走。
其实屋内几乎已经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很多布匹因为摆放不开,已经悬挂到墙上,那一面面五彩缤纷的墙壁,像一道道迷幻的影像,让白佳音眩晕。
置身于这间遮天蔽日,全是五彩丝绸的房间内,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感动还是震惊。
触手可及,全是光滑的丝绸,即使她身为庆毓坊的当家,见惯了绸缎满箱满库的景象,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色彩,这样的艳丽,这样的光彩夺目,这样的……绚烂至极。
“你是想让我感动么?”她缓缓转身,望着对面的那个人。
如果这是他的目的,那么他已经做到了,她的确被感动了,满心胸充斥着的热度不是愤怒、不是狂喜,只是一种可以穿透人心,让她无力抵抗的温暖。
他,永远都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是她看重的,怎样才能让她动容。
从三年前的悉心呵护,到现在的用尽心思,她的弱点跟所有女人都一样,只是渴望被人关爱,被人照顾,被人需要,被人拥有。而这一切,他都给了她。
他慢慢的靠近,脚步还有些虚浮,顺手拉起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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