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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婉贞不知为何竟然病了因为是私底下传来的消息,所以并不可能十分详尽,传话之人也只知大概,不知究底,这可急坏了外面的载涛,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冲到颐和园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婉贞到底要不要紧?
好在当时恰巧载沣和载洵都在场,将他喝止住了,好说歹说让他冷静下来,稍安勿躁,等看看情形再说。他只得耐着性子忍了。没想到,几天过去,事态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当婉贞落水乃至昏迷的消息传到了载涛耳中,他再也坐不住了。更何况此次坐不住的还有载洵,自从知道婉贞情形欠佳之后他便也学载涛一般天天上醇亲王府报到。两个弟弟一起闹腾,载沣也压不住了,只得想尽了办法试图把这事情弄个清楚。
其实在载沣的内心里,又何尝不为婉贞的安危而忧心呢?就算没有两个弟弟,他也绝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管的啊……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兄弟
却说钟德全让载沣三人等在门外,独自走进了西暖阁内。只见光绪依然紧握着婉贞的手,只是此时他早已疲累不堪,就这样趴在床边,竟是昏昏睡去了。
他看在眼里,心下有些沉重,也有些担忧。万岁爷如此珍重福晋,也不知是福是祸,万一福晋就这么继续浑浑噩噩下去,万岁爷该怎么办?
这也是他冒险带载沣等人进来的原因之一。毕竟载涛是福晋名正言顺的丈夫,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如今这种一筹莫展的局面,或许他能有些办法也未可知。
轻轻走到光绪身后,他轻声叫道:“万岁爷万岁爷”
光绪心悬着婉贞,不过是实在太累了,这才眯了会儿眼,本就睡得很浅,很惊醒。钟德全这么轻声一叫,立刻便醒了,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先是直觉反应地看了婉贞一眼,发现她还是那副似醒非醒的模样,也不知是放心还是揪心地叹了口气,这才转向钟德全,仿佛怕太大声会惊扰了婉贞一般,压低了声音问道:“什么事?是不是皇爸爸那边有消息了?”
钟德全摇了摇头,附耳说道:“万岁爷,醇亲王、多罗郡王、涛贝勒三人来了,在外求见。”
光绪心中一震,惊讶地再看了他一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你说谁来了?谁求见?”
钟德全体会得到光绪那种震惊的心情,就跟方才的自己一模一样,于是又一字一句,非(提供下载…3uww)常清晰地说了一遍:“万岁爷,醇亲王、多罗郡王、涛贝勒三人在外求见。”
听钟德全说得笃定,光绪总算相信了自己所听到的,不禁放开婉贞的手站起来,沉声道:“他们怎么来的?所为何事?”
料钟德全不敢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那必然是真的了。但为什么他们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里来?
其实,怎么进来的倒成了其次,他心中狐疑的,是他们来干什么?
钟德全不敢跟主子并排站着,立刻后退了一步,躬下身子,毕恭毕敬地说:“三位也没说来意,奴才也没敢问。不过……”他的眼光瞟向了床上躺着的婉贞。
光绪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顿时一股异样的心情从心底升起,神情古怪地看了婉贞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钟德全急忙跟上,并在出了内室以后,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前面,跑到门边,对候着的三人说道:“三位爷,万岁爷宣你们进去呢。”
载沣兄弟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以载沣为首,载洵次之,载涛最后,鱼贯而入。
房内,只见光绪皇帝穿着常服,矗立在中央,灯光下,神情有些憔悴,但精神倒还好,正目光灼灼看着他们,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神色。
载沣不由得一愣。
三兄弟中,也就他跟光绪接触的时间最多,所以载洵和载涛看不出来的,他却深有体会——如今的皇上,似乎跟几个月前截然不同了啊并不是面貌有什么不同,而是精神状态,乃至整个人的气势和风采,都与那个曾经颓废丧志的光绪皇帝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才像是个真正的皇帝,而不是被囚禁的傀儡,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戊戌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不,比那个时候更强沉稳内敛、隐而不发,不复那种浮躁与张扬,更加符合“九五至尊”这个至高无上的称号了他忍不住心下微惊,竟然有些不敢与之对视。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够让皇上有如此大的改变?这一切,难道跟婉贞有关?
心里的猜测自是不便在此时说出来的,他率先一撩袖袍,跪伏在地,低声道:“微臣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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