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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翔道:“那么卫王后人呢?”穆费酒意正浓,大笑道:“当然被新国王杀了,尸首砍成了数块,分别悬在城门要害处示众。不仅卫王后,就是那些担任高官的于阗人也个个没有好下场。”
未翔心道:“约藏杀了于阗官员,会与于阗结下死仇,看来他要与楼兰修好一事是真的了。”见穆费已露醉态,便起身告辞。
刚出驿馆,便有侍卫飞驰来报道:“国王、王后遇刺,请侍卫长速回亲王府。”
未翔大惊变色,问明国王、王后无恙,只有刀夫王子受了伤,这才略略放了心。
匆忙回来王府,却见庭院中摆着数具尸首,其中几人未翔均在之前巡视亲王府时见过,是宝月酒楼的舞娘阿莎和乐师,均是脸色发黑,很是诡异。两名仆从打扮的男子却是陌生面孔,另有一名年青的仆从子被五花大绑地押在一旁。
侍卫见首领回来,忙上前禀告道:“侍卫长离开后不久就出了事,当时正有宝月酒楼的舞娘阿莎在献舞,她忽然捂住肚子倒在堂上,侍卫正去扶她时,她不知道如何又跳了起来,还有那些在一旁伴奏的乐师,都是脸色发黑,如同发狂一般,张牙舞爪,朝国王和王后扑去。当时可乱了套了,多亏他们进屋前被侍卫仔细搜过身,没有兵刃,侍卫刚刚上前将他们制住,三名刺客扮成仆从闯了进来。不过当时因为舞娘闹事,王宫和王府的侍卫大多赶来堂中待命,刺客一进来就被包围,混战中只伤了刀夫王子,有一名刺客在搏斗中被杀,另一人受伤被擒后服了藏在袖中的毒药而死,只活捉了这一人,还未来得及审问。乐师和舞娘被带出来后不久就已经这副模样死去,应该是事先中了什么毒。”
未翔大略知道事情经过,点了点头,径直赶进后庭。国王夫妇正与问地一道出来。问天脸色一沉,问道:“未翔,你已经事先赶来王府戒备,为何又弄出了这等事?”
未翔无言以对,只得道:“是,属下失职,甘愿接受处罚。刀夫王子可还好?”阿曼达道:“刀夫受伤不轻,一直在昏迷中,大夫正在为他诊治。”
未翔道:“属下先护送陛下、王后回宫。”问天道:“不,你留在这里,好好查清楚这件事。若是刀夫醒不过来,你也别回宫来见我,任由亲王处置。”问地忙道:“王兄,这其实不关未翔侍卫长的事……”问天厉声道:“不准为他求情。”狠狠瞪了未翔一眼,携了妻子的手,拂袖而去。
未翔只得押着被捕的刺客来到王府的地牢,问道:“是谁派你来的?”见他神情倨傲,不肯回答,便命人将他吊起来鞭打。那刺客极是倔强,昏死过去好几次,非但不发一言,连哼也不哼一声。
未翔实在是不擅长严刑讯问之道,折腾了大半夜,也没能从刺客口中问出一个字,只好命人放他下来,亲手解开绳索,让出坐椅给他坐下,正色劝道:“你是条汉子,我未翔很是佩服,也实在不愿意再对你下重手。不过我职责所在,必须要查清楚这件事。你重伤了刀夫王子,肯定是活不成了,只要你肯交代出背后主使,我保证你不会再受任何苦楚,一定亲手给你一个痛快。”
那刺客仍然不肯吭声,只挑衅般地看了未翔一眼,便转过头去。
正苦无对策之时,问地走了进来,问道:“他招出主使了么?”未翔摇摇头,道:“这人很是顽固,怕是酷刑对他全无用处。”
问地恼恨刺客伤了爱子,命侍卫将他手指一根一根地折断。十指连心,那刺客终于忍不住大声惨叫。未翔一时有些不忍心,走出地牢外,问地跟出来问道:“会不会是墨山国做的?我和王兄都是这个看法。”
未翔很是惊奇,问道:“为什么陛下和亲王会这样认为?”问地道:“刺客闯进来时,直奔王兄和刀夫而去,其他人都不放在眼中。王兄是一国之君,刺客首先要行刺于他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第二个为什么是刀夫呢?王嫂和我本人都在场,身份岂不比刀夫重要的多?”未翔道:“不错。”
问地道:“所以我猜想他们也许是将刀夫当成了傲文。傲文逼死手印国王,与约藏有杀父之仇,他怎么可能轻易释怀?他如今当上国王,一边假意派信使来修好,一边真心派刺客行刺,只是他不知道傲文去了中原办事,早已经不在王都。”未翔道:“嗯,亲王推断得有理。”
问地道:“那么侍卫长还在等什么?应该立即派兵到驿馆将墨山信使一行抓起来严刑拷问。”未翔沉吟道:“我适才奉国王命令到驿馆见过墨山信使穆费,他因为一路风尘正在大吃大喝,若是他知道有行刺之事,不可能有如此轻松的神态。况且他也算得上是约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