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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就像普通木门一样,很容易就推开了,里头果然是一间较小的石室。但没有庙里供奉的那种神像,只有一堵平平的墙壁。
“等等,墙上好像有东西。”黄晓君似乎发现了什么,“你看,这里也有火把。”
陈书翔点燃了插在墙上的火把,石墙上的雕刻,一瞬间展现在他们的眼前,令人目瞪口呆。这壁画由一根根刻凿在墙上的线条组成,像是用传统白描法绘出的版画,只是更大更传神。
陈书翔问道:
“这墙上画的什么。”
黄晓君借着火把的光芒,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随后娓娓道来:“你看这图,其实是张连环画,讲的是一段故事。只是要从右往左看。这墙上的故事应该是‘大禹治水’。”
“大禹治水?”陈书翔有些惊讶,“是那个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治水吗?”
“是同一件事情,但讲得却不是‘不入家门’的故事。”黄晓君的注意力一直没有移开过壁画,“和我们熟悉的三过家门不同,这里讲的是大禹和妻子涂山氏的另一段故事。”
黄晓君指着最右边的第一幅图说道:
“你看第一幅图,坐在上面的是帝舜,下面跪着的是大禹。舜命令大禹治理洪水。一旁倒着的人是大禹的父亲鲧。他用土屯法治水失败,被舜处死。”
“为什么鲧的身上长着那么多毛?”陈书翔问道。
“我也不知道。通常传说里,都是说鲧临死前腹部裂开,诞下大禹。这可能是上古关于遗腹子的神话加工。但浑身长毛的鲧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得问研究神话的人。”
陈书翔接着问道:
“那第二幅图呢?”
“第二幅图上画着一只熊,这就是大禹。讲的是大禹变成熊,将堵塞洪水的巨石一一推开,疏浚河道。”
“熊?人变成了熊?”陈书翔刚想说这不过是神话传说,但昨晚发生的事情从脑中一闪而过,竟一时语塞。
“嗯,大禹又称有熊氏,和轩辕黄帝一样,可能他们有着相同的父系血统,也可能是后世夏王朝为了增加自己统治的合法性,而攀附上黄帝的。总之夏部落和熊应该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熊可能就是夏部落的图腾。这种动物图腾在原始人类社会中非常普遍。比如华夏族的图腾可能是蛇,后来演变成了龙,殷商的图腾是玄鸟,而熊图腾在朝鲜半岛的韩民族中也有出现。世界上所有民族的婴儿阶段,几乎都有这种动物崇拜的现象。有一种解释,是说原始人利用‘交感巫术’,让自己获得图腾的某种能力。就像大禹,希望获得熊一样强壮的力量,所以把部落图腾定位熊,也把自己描述成熊的模样,以求完成治水的任务。”黄晓君的肚皮里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知识。
“那有没有可能是大禹真的变成了熊?”
陈书翔一问完,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还是陈书翔率先打破沉寂:
“说说第三幅图吧。”
“第三幅图,是说大禹的妻子涂山氏,也就是这个妇人,来看望治水的大禹。但大禹没有来得及变回熊的模样,就来见妻子。涂山氏见到一头大熊,受到惊吓而昏死过去。后边第四幅图,大禹见到妻子昏倒,连忙变回人类的模样,唤醒妻子。涂山氏被刚才的意外所惊吓到,受感而孕,生下大禹的儿子,起名叫启,也就是汉族的第一个世袭王。”
黄晓君把石壁上的故事讲完,陈书翔依然有不解的疑惑,问道:“为什么在‘狼道’里会雕刻这么一个故事?”
“这个确实很奇怪。因为禹陵远在江南,离这里很远,不应该有大禹崇拜的风俗。况且祭祀作为人文始祖之一的大禹,理应放在中轴线的正殿上,而不是这里的偏房。除非大殿上祭祀的是炎黄二帝。”
“那我们看看对面的房间里有什么吧。”陈书翔没等说完,就跑向对面的侧室。没几步又折回来,“对不起,我忘了你脚还没好。”
黄晓君摇摇头,并不介意陈书翔的鲁莽。陈书翔扶着黄晓君,走进到另一间石室,里头的布置和对面如出一辙,只有一面硕大的石墙。陈书翔点燃火把,看到刻着另一番图像的壁画,手法则和另一间里的一模一样。
“这里又讲的是什么故事呢?”陈书翔迫不及待地问道。
“奇怪了。”黄晓君有些疑惑,“这里刻的和大禹根本不对等啊。我想应该至少放的也是成汤、周文王、武王才对,为什么低了那么多档次?”
“上面究竟刻的是什么?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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