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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大爷叫你爬,你不爬……好呀,非要打才会动麽,本大爷就成全你当牲畜!」他抽起马鞭,狠劲十足地抽打在杂种背上!
啪!
啪、啪!
啪——啪——啪——
王掌柜从屋内奔了出来,挥著两手求饶:「各位大爷行行好……别打了……会打死他的。」
「你闪边去!」另一名差吏大手一挥,没理会王掌柜一屁股跌在地上。
同伙的差吏笑说:「咱们在教训一头牲畜,你管啥閒事!」
他脸色一白,唇抖啊抖的回话:「他……是我雇请的啊。」
「哈!我管你是谁雇请的,王掌柜,你养的这条狗是杂种,我没找你问罪,你倒是帮护著来了!」
「我……」闭上嘴,无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些恶霸的眼底没王法了,比出没在山林里的贼匪更令人憎恶!
「爬!」又一声吆喝,大爷叉开双脚,等著一条牲畜钻过裤裆!
街边上,人们远远地望著,谁也没伸出援手,压根儿就不敢招惹那些差吏。
趴在地面上的人浑身脏,头发凌乱、衣衫还沾了马粪,嘴角噙著血渍,缓缓地从大爷的裤裆底下爬了过去……
真是一点自尊也没有!附近的路人开始指指点点。
也不知人是打哪儿来的哑巴,长得高头大马的,有一双刀子似的棕眼,五官轮廓棱角分明,从耳下蓄满了胡髭,教人一看即知是外来的蛮夷杂种,模样十分的落魄。
人帮王掌柜清理马厩,餬口饭吃而已,却时不时遭人打骂或赏白眼……那万来客栈里头什麽人都有,遇到好的,不找麻烦;遇到差的,就像此刻的境地,受辱、任人欺凌是常有的事。
住在这附近的人虽是见怪不怪,仍看不过去那些差吏这般羞辱人,未免太过了些。
「各位大爷啊,够了、够了……饶过他吧。」王掌柜鞠躬哈腰、拱手连连拜托,「饶过他……人不会说话呢,是个哑巴,流落到我这儿,不过帮我看顾马厩讨口饭吃……若得罪大爷们,我替他赔个不是,各位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行行好……」
「哈哈哈——」差吏压根没理会王掌柜罗嗦些废话,瞧著一条狗样的牲畜爬过胯下。这会儿,羞辱够了,也过足了瘾头,他回身抬脚一踹,一条杂种狗又趴在泥地。
同伙哈哈大笑。
「大爷爽了,咱们走!」为首的笑咧著嘴,领著几名差吏说走就走。
王掌柜又被人给推到一边去,撞上支撑马厩的木柱,他龇牙咧嘴,抚著发疼的背,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得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哑夫的伤势如何……王掌柜一回头,瞧见哑夫背上衣衫染红了一条条血痕,人朝马厩里边走去。
他一惊,奔上前揪住哑夫的手臂,急切道:「你没事吧?」
回过头的人静默,毫无受委屈或气愤的表情显露,唯有深邃的棕眼透出一丝冷芒。
王掌柜莫名地一吓,倏地缩回手,嘴上支吾:「你若……没事就好……我进客栈内……去忙。」忍不住打个寒颤,跨入客栈内,怎也想不透适才怕些什麽……
客栈外,高头大马的落魄汉低头拾起一把刷子,继续未完成的粗活,彷佛适才什麽事也没发生过。将身前的骏马从头刷到脚,一起身,抬头之际,冷冽的目光锁定二楼的窗口,有人目睹……不著痕迹的,他低头,打从心底泛起一丝残忍。
漆黑的夜里,人烟罕至的林子内传出凄厉的哀号——
维持没多久,发出哀号声的人凸瞪著眼,嘴一张一合,渐渐地没了半点声响。
脖子以下的身体落在另一人的手里,彷佛宰猪杀羊一般,超乎常人的身手十分俐落,开膛剖腹、肢解四肢百骸,一块、两块、三块……无数块;每一块剁得工整、刀刀断骨,惨遭分尸的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说出下手之人是谁……
就地掩埋尸首之後,他站起身来,浑身血渍斑斑地透红,手中的菜刀淌著血丝,似泪滴落於草丛中。
泯灭了人性,现下的他,不过是一介屠夫,多麽名副其实。
在客栈内睡了一宿,上官修与家仆连忙收拾包袱,向王掌柜结了帐,便走出客栈。
阿丁走往马厩,找到自家的骡车,放妥了包袱,他上车把驴给赶到大马路上。「咦……少爷呢?」神色一慌,仅维持一下子,便瞧见少爷走入马厩,干啥去了啊?
上官修东张西望地开口唤:「哑夫——」
正在清理马粪的人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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