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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话来,无助地四下望。看见华贵不凡的敬宣,他像是这才注意到还有人在一般,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揪紧了静亭的衣襟。
敬宣被这么个美丽而脆弱的少年望上一望,也恍惚了一小下。随即在心中苦笑着叹了一声,罢了,皇姐再如何厉害,终究不过是个女子。与其天天防着她,生怕她越权谋反,不如趁早多赐她几个男宠来得容易。
被歌弦这么连痴带嗔的一搅和,敬宣也没了深究的心思。他站起身,向着门前的几个家丁扫了一眼:“没事了,都下去吧。”他自己则也出了院子,没有再回头理会静亭。
等人走了个干净,歌弦才从静亭怀里出来,眨眼望着她。
静亭摸了摸袖管,拿出一方帕子来给他:“好了,你先整理一下,把脸擦擦。”歌弦乖乖接过擦了,又将头发梳好,这时静亭突然道:“多谢。”
歌弦挽发的手顿了一顿。
“我知道主意不是你出的,但还是谢谢你。”她侧过头,颔首对他笑了笑。
他在敬宣面前洒狗血,这可是要担风险的。歌弦敢只身冒险来给她解围,便是已经置生死于度外。
“公主怎么说这样话?”歌弦水眸微挑,轻声道,“公主救我一命,我便今生追随公主左右,情愿肝脑涂地。我……”
他像是有点说不下去,停了下来。复杂地望着静亭。
她怎么会这样说话?此时他的心中也有些茫然,这个公主不是个任人摆布、偏听偏信的废柴么,她似乎同他想的不太一样。
这时,终于甩脱缠身之事的楚江陵也匆匆赶来。见静亭安好,他叹了口气:“圣上今日似乎很不悦,走的时候,脸色倒是好了些。你还好吧?”
静亭表示自己很好。又和他说了两句,便带着歌弦离开相府。
她思忖着,方才在灵堂前,虽然众官员不知具体发生何事。但是看她和敬宣说话的情形,也是知晓了他们之间有嫌隙。她是很不乐意让那些人看热闹的,幸而歌弦说马车停在相府侧门了。她才避开人多的地方,从侧门走了出去。
门外停的,正是熟悉的公主府马车。她心中微微一动,问歌弦道:“你自己来的么?”
歌弦尚未回答,那车帘却已经挑了起来。一只白皙的手,随后,含着笑意的声音轻轻传出。
“公主,好久不见。”
57 时局
她想过很多次,同湛如再次相遇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
或好或坏,反正绝不是现在这样。
他从车内探出头来,依旧肤色如雪,眼眸如墨。面带着清泠而温润的笑意,“公主一回来就给我出难题。我颇好奇,若是我也救不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这样也好。
她微微一笑:“你不会的。”
拉着歌弦上了马车,马车向着公主府驶去。
路上,她问了湛如楚相之死的事情。他在京城,听到的风声应该比她多些。但是湛如摇了摇头:“我知晓此事甚晚,丞相府先封锁了这件事,快马叫人去知会楚江陵。直至楚江陵回京,在临近府门时行孝礼,一路哭灵回府,这件事才为京城人所知。”
“那,你后来有没有见过楚江陵?”她记得,湛如同楚江陵貌似是认识的?
“没有。怎么了?”
“哦,楚江陵今天见着我的时候,说了这样一个事。”她将楚江陵所怀疑的内容简略地转述了一遍。湛如听后,想了想说道:“就算有人蓄意而为,他无凭无据,恐怕最后也得不了了之。”
“这倒是。”
“再者,楚相此人城府极深。只要有利可图,就算真是他自己为之,一心求死,也未可知。”
静亭张了张嘴。有利可图?人都死了,有再大的利,又有什么用?
她对这些人与事表示深深的不解。
湛如便没有再说话。歌弦安安静静待在车厢的一角,静亭偶尔想起来,瞧他一眼。他都是一副很乖顺的神情,仰头对她笑。
直至到了公主府,三人都下了车。府上的众人迎了上来,符央和左青他们,见到静亭安然无恙地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之后几天,公主府上来人络绎不绝。
这些人,都是来找符央的。有朝廷官员,也有游学书生,符央这次破格被提前调回京城,向所有人说明了一件事——他符央是圣上重用的人。他才二十出头,居然已经在九卿里混上了一份,前途无量。
他的回归,让萎顿了几个月的徐州派,再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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