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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没有回答的问题。二龙是真不知道他去省城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儿。
“……”赵红兵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无助。
向来自信的赵红兵在面对二龙时,根本没法掩饰自己的无助。赵红兵人生中最幸福的事儿是啥?是能有沈公子这样的朋友,能有高欢这样的老婆。面对这些人,赵红兵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懂他在想什么。赵红兵人生中最痛苦的事儿是啥?是有二龙、丁小虎这样的小兄弟。有时候,根本没法跟他们沟通。
“二叔,只要你说句话,我立马叫人收拾那哥儿俩!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二龙说着就掏出了电话。
“二龙啊,大虎他们交人了,把谢老二交出来了。这事儿呢,也有你的不对,你怎么能上门随便就动手打人呢?我找人带你去跟谢家那哥儿俩谈谈,你该让他赔钱就赔钱,该让他道歉就道歉。你要是还觉得不过瘾,你骂他几句也没事儿。但你可别再动手了,人家是动迁户。”
“我操!不收拾他们了?”二龙挺激动。
赵红兵喉结一抽动,咽了口唾沫。看得出,赵红兵挺痛苦。
“二叔,我收拾谢家那哥儿俩就是个玩儿。他们就这么白捅我一刀?”
“行了吧,二龙,差不多就行了。检察院对面新开的那个四星级酒店,二楼有个咖啡厅。明天我叫人带你过去,你和那哥儿俩谈谈。要赔偿你尽管张口。只要你说得出,他们就不敢不给。这钱要到多少都是你的。二龙,你看咋样?”
“二叔你说我缺钱吗?我家缺钱吗?我要他们这点儿钱干啥?”二龙挺不忿。
“听话!让你要钱你就去要钱,让你干啥你就去干啥!听见了没?”赵红兵陡然增大了音量,嗓门极大。
几年都不大嗓门喊的赵红兵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脖子上青筋都暴出来了。跟没法沟通的人去沟通,实在是痛苦至极的事儿。
“二叔,我……”二龙看见一向和气的二叔忽然暴怒,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二龙,听话。”赵红兵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儿失态。
“嗯,我知道了,二叔。”二龙被赵红兵吓哆嗦了。
“我一会儿让我的几个朋友过来,你先认识一下,明天带你过去。”
“谁呀?我叫丁小虎、大耳朵他们几个跟我过去就行啊!”
赵红兵强忍着没再次发怒。赵红兵肯定心想:要是二龙和丁小虎等人去谈判,还不得再打起来?这哥儿几个,惹事儿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大。
“我给丁小虎打电话,现在……”
“二龙,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我找人带你过去。”
“谁呀?”
“你不认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赵红兵叫来了表哥和马三。赵红兵的意思是,找老江湖压阵,把这事儿完美解决。
“这是马三。”
“马……”
二龙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有点儿眼熟……
“嗯?怎么,你们认识?”
“嗯……啊,不,不认识。”
“明天,表哥和马哥带你过去。你该要钱就要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别动手打架。听话啊,二龙。”
“二叔,我要多少钱合适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
如果说,十几年前,孙大伟与黄老邪在饺子馆里谈判时的“巅峰对决”是古典流氓中装逼犯的经典。
那么,今天,二龙和谢老二在当地那家四星级酒店二楼咖啡厅的谈判,绝对是当代“极品脑残”间对话的代表作。
在二龙和谢老二之前,曾有过两次著名的谈判。
20世纪80年代后期,某破旧的饺子馆,孙大伟与黄老邪曾进行过装逼犯之间的王者之战。这是属于六十年代生人的一场谈判,他们成长于革命年代,刚刚被市场经济洗礼,古典流氓的精神尚存,还多少还有点儿“侠士”间相互敬重的意思。虽然当时赵红兵和李老棍子打得不可开交,但孙大伟和黄老邪两人见面时还十分克制,抱拳握手一样不少。
20世纪90年代中期,滚刀肉东波曾跟当时年少气盛的王宇在某饭店对谈。这是属于七十年代生人的一场谈判。他们成长于改革开放伊始,深知金钱的重要性,见面谈判时就围绕着个“钱”字。双方都剑拔弩张,毫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和吝惜。
千禧年后,80后二龙和谢老二终于迈上了舞台,开始了属于他们的谈判。这一代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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