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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时候,当场就打了一个寒战,枪差点儿没掉在地上。连一直不动声色的宋老板的姘头也情不自禁地做寒冷状。她没被张岳的枪吓到,却被马三那句“宋哥,我想你了”深深地雷倒了。
“等一会儿吧!等那姓宋的回电话。”张岳定了定神。他虽然一直知道马三娘娘腔,但是当他真的听到马三深情投入地说出“我想你了”四个字的时候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你好像不怕嘛?”马三温柔地对宋老板的姘头说。
“你们男人的事儿,我怕什么,我又没得罪你们。”宋老板的姘头拿起了遥控器,换了个台,又剥起了茶几上的橘子。
张岳是叹服了,这胆识,这气魄,就算是男人,又有几个人能有!张岳看她是个女人,本来就没想为难她,现在看到她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魄,更不想难为她了。好汉对女中豪杰,总是惺惺相惜的。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宋老板既没回电也没回家。
后来才知道,宋老板下午听说赵山河把富贵给废了就吓破了胆,他知道张岳肯定在满世界地找他,早就躲起来了,哪敢回家啊。
“看样子,这姓宋的是不会回来了。”张岳说。“他会回老家吗?”张岳问宋老板的姘头。
“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肯定不知道又去哪儿搞破鞋了吧!”宋老板的姘头依然镇定自若。
“你不就是破鞋吗?”马三说。
“我不是。”
“那你还……”看样子,马三还要和宋老板的姘头就她是不是破鞋的问题争论几句。但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张岳打断了。
“马三,别说了,咱们走吧!”
“再坐一会儿吧!再等等!”宋老板的姘头居然还挽留张岳等人。
“不了,等那姓宋的回来,你告诉他,我叫张岳,今天晚上来找过他。”
“呵呵,我认识你。我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你,但是你不认识我。”宋老板的姘头居然还笑了。
“是吧。我们走了。”张岳一心想找宋老板等人报仇,他可没心思和宋老板的姘头闲扯。
“嗯!”宋老板的姘头微笑着看着张岳。
张岳和马三出了宋老板家的单元,“大哥,怎么不绑了她?”马三问。
“绑她干吗?又没她的事儿。”
“那她要是报案怎么办?”
“她不会。”
“那咱们现在干吗去?”
“先回医院看看富贵怎么样了,明天早上跟红兵商量一下该怎么办。看样子,赵山河、陈卫东、姓宋的他们三个全躲起来了。”
富贵,是张岳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赶都赶不跑的兄弟。张岳是个有担当的汉子,敢想敢干敢当的汉子。他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是当地20世纪90年代的那个已带有铜臭味的江湖中无可争议的大哥。因为,在任何社会、任何时代、任何人群中真正能够打动人的内心、深深触及人的灵魂、令热血男儿热泪盈眶可以发自肺腑景仰的东西绝不是金钱,而是精神、情义。
张岳在富贵受伤后的第二天中午,去了赵红兵的饭店。为了给张岳出谋划策,赵红兵又叫来李四、费四、小纪等人。
的确,群殴讨论会已经太久没有开过了。20世纪90年代的拜金流氓们,已不大爱以群殴的方式出风头了。通常是,几个狠角几把刀,直接解决问题。像是当年李老棍子和赵红兵两伙各带30余人去江边会战的情景,已经多年没有出现了。
会议依然由赵红兵主持,足足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气氛压抑但讨论激烈。会议中,性格暴躁的费四主张光明正大地把陈卫东的饭店和巴黎夜总会全砸了,而李四则建议下黑手。这性格截然相反的兄弟俩还吵了起来,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李四和费四一向关系最好。
气氛压抑且紧张的原因不是因为富贵被废,这兄弟几个凶残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了,并没觉得富贵的伤有什么大不了的,而是因为大家都隐约感觉到,这次讨论结束后,可能要出人命了,大家都怕张岳弄出人命来。看着一直默不做声双手揣兜倚在椅子上磨着牙的张岳,大家都知道,他是想杀人了。以前的讨论是为打架而讨论,而这次,很可能是为杀人而讨论。
这兄弟七个那时早已经多年不在街头和混子斗殴,倚靠着20世纪80年代末打下的名气,也没有混子敢和他们打。他们都有自己或大或小的生意,日子过得都不错。除了赵红兵、小北京、张岳等三人没有成家外,其他的都有了老婆孩子。再亲手帮张岳打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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