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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东,就是开‘青原鹿’的那个?”小北京虽然没彻底醉倒,但也有七八分醉意了。
“就是他。”
“他怎么就那么牛逼?”小北京一向有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爷气。
“叫醒柱子哥吧。”
“不用了,你看他俩还能起来吗?我去吧!”小北京说。
在二狗的记忆里,这貌似是小北京唯一一次为赵红兵以外的人出头。小北京谁都不服,从来没把哪个混子放在眼里,但他到现在都不曾承认自己是个混子或曾经是个混子。因为,他虽然极擅长打架,但从来就没想过要混黑社会,他打架只是为了保证自己和赵红兵不受欺负。他这次帮三扁瓜,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一颗感恩的心。毕竟,在和李老棍子打架时,刘海柱和三扁瓜等人二话没说抄起家伙就来帮他们;在和二虎打架时,三扁瓜又冒着风险把枪借给了他们。如今三扁瓜被打成这样,他再不出手,也枉被大家尊称一声“申爷”了。尽管“申爷”二字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带有开玩笑的意味,但小北京每次听到都觉得十分受用。“我让厨师热热菜,三儿你们在这慢慢吃,我一会儿就回来。”小北京说完就走了出去。“申爷,行吗?我们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们先吃口饭吧。”小北京拎起头盔走了出去。
在打这次架之前的一个多月,小北京和赵红兵刚刚买了台红色的幸福牌摩托车。这摩托车噪音极大、车身很重、马力很足,骑在马路上很是拉风。小北京喜欢高速飙车,每天骑着这摩托车招摇过市。通常是,马路上的人刚刚听到摩托车发出的轰轰的噪音,转身去看时,却只能看见小北京摩托车后面冒出的白烟了,可见小北京的车开得有多快。
唯一敢坐小北京摩托的就是赵红兵,尽管赵红兵不敢开得那么快,但是他敢若无其事地坐在小北京的摩托上。他对小北京的为人和骑摩托车的技术有着同样的高度信任,这是他俩无数次把性命交到对方手上才铸成的无可比拟的彼此信任。甚至有可能,赵红兵对小北京技术的信任要超过小北京对自己技术的信任。
小北京和赵红兵第一天把摩托车买来时,赵红兵的三姐也在,小北京嚷嚷着要送三姐回家。三姐从小没少坐过轿车,但从没坐过摩托车,感觉很新鲜,就上了小北京的摩托。不必说,肯定是一路风驰电掣。据说,那天小北京把赵红兵的三姐送到她家楼下时,赵红兵的三姐已经吓得不会下摩托车了,呆呆地在摩托上坐了一分钟后,放声哭了起来,哭得花容失色。为此事,赵爷爷严厉地批评了小北京。
忘说了,小北京送赵红兵三姐那次,不但是三姐第一次坐摩托车,也是小北京人生中第一次骑摩托车。上车之前,小北京认真地看了一遍说明书,刚刚知道了哪个是离合、哪个是油门、怎么挂挡。
“你早晚得骑摩托上树!以后别开那么快了。”第二天,缓过神来的三姐对小北京说。
“三姐,我还没和你结婚呢,我能死吗?”小北京痴痴地看着三姐那圆睁的杏目。
“要想死得快,就骑两脚踹。”赵红兵笑吟吟地评价说。
根据当地交通部门统计,截止2000年,在当地,20世纪90年代购买摩托车的近900名消费者中,幸存至今而且身体没残疾的只剩下不到200人。当然了,小北京就是其中之一。
小北京一阵风似的孤身一人杀到陈卫东的饭店时,陈卫东的饭店依然门庭若市。毕竟,陈卫东的饭店和普通饭店不一样,虽然其他的饭店这时间已经打烊了,但人家陈卫东这边才刚刚开始。小北京到了青原鹿门口,摘下头盔挂在摩托车的车把上,摩托车火都没熄。“陈老板在吗?”小北京进去后,微笑着问服务员。“在呀,你是?”服务员听小北京一口地道的北京话,还以为是陈卫东生意上的朋友呢。“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儿,麻烦您帮我叫一下。”北京人是出了名的礼貌,对服务员说话都称呼“您”而不是“你”。“好呀,你等一下。”
“谢谢。”
几分钟后,獐头鼠目的陈卫东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谁找我?”
“陈老板,您好,是我找您。”小北京边客气地说着,边伸出手走了过去,貌似要和陈卫东握手。“你是?”陈卫东虽然也伸出了手,但他满腹狐疑。“呵呵,您不认识我了?”小北京离陈卫东越来越近。
当两人的手就要握在一起时,小北京突然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陈卫东的小肚子上,随后抓起陈卫东的头发就是一电炮。还没等陈卫东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已经被小北京打倒在地了。原来,小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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