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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庄主的处世风格:助人而不浮夸于口,惩人虽折锐却不辱于节。嬉笑怒骂虽不符合女儿家身份,却是敢做敢当的豪迈本色,不愧为‘巾帼’二字!”
庄诗铭怔了一怔,才叹道:“有人如此欣赏她,真是难得。从此以后,风丫头大概不会再埋怨不容于世了。”
客北斗奔进来禀道:“我们姑娘在‘分雨榭’宴客,不过来了——唉,大姑娘坐镇她也敢喝醉,正和司马管家新收的弟子喂招,又唱又跳又打,兴致真好!”
旷雪萍笑叹道:“已在一日之内连打了三场,还这么嚣张,真不懂事!”'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沈独贞也笑道:“她有过懂事的时候么?不出大状况,已教人感恩戴德了。”
客北斗对沈独贞一凶:“背后毁谤,非君子言行!你敢不敢像那位少林寺的梅公子一样,当面说出她的不足之处?”
北宫庭森轩眉道:“就是刚才那个‘惊风破云’梅淡如,智景门下的俗家弟子么?”
斐慧婉若有所思地点头:“罗汉堂智景,梅淡如——果真是他!”
沈独贞奇道:“斐姑姑、北宫叔叔,你们认识‘惊风破云’?”
金飞灵岔道:“自然不认识!你北宫叔叔算是智景和尚的师叔长辈了,在少林寺大概见过梅公子。”
客北斗忽道:“宫主,我们和高丽人可结过梁子?”
斐慧婉迅速与北宫庭森相顾皱眉,道:“何出此言?”
“前一月,在金陵石城山,五个高丽人跟着姑娘和我一路进城。虽见五人是商旅打扮,可是步履稳健,武功不高,却也算练家子。姑娘从前在右护法那儿学过高丽语,她告诉我,五个高丽人似乎在说她和她娘长得像,也不知是他们认识宫主,还是找错了人?”
北宫庭森微笑道:“风丫头才学了几句高丽语,就胡乱翻译给你听?她若有兴趣,向清源多学点契丹文、高丽文,便不会再如此自以为是了。怕的是,她还那么不学无术。”
旷雪萍忽道:“天色已不早,不要再耽搁客人歇息。早歇了,客人明日可以去拜访传心。承影,带路!”
当下李玉与周晓娥便随承影往“天石精舍”而去。“天石精舍”朴拙天然,非“临风居”的群魔乱舞气氛可比,李、周二人入住,倒也安宁。故一夜无话。
前一日在“临风居”睡得不安稳,又观战了三场拳脚,李、周二人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杆也无人来扰。等二人梳洗更衣、用餐完毕,已是午后。
不久,诸葛兄妹前来,邀请二人前往凝慧门拜访游玩。
东北而出,北上而折向西北,即至凝慧门中人的居所——道观“凝慧庐”。
一路过去,冷然希音、绝伫灵素,确是隐逸妙处。
二人前厅入座,上来四位灰衣妙龄女子,来往奉茶,诸葛审异向他们介绍,此乃“慧质四剑”——慧心、慧意、慧思、慧灵。
一抬眼,见厅前一联颇为新颖:
飘萍虽去诗传月殿
断梗若归酒叹天宫
厅中除西门逸客与余东土,并无他客。
忽闻一阵细碎脚步由远及近,进来另外四位白衣妙龄女子,是“兰心四剑”——兰神、兰姿、兰影、兰魂。
一个女子轻声道:“临风必定醉了,日已近西还未来到。”
李玉再瞥一眼厅上的对联,心中暗道:“亦诗亦酒,怎生一个豪迈疏野的方外高士?”
沉吟间,走在四兰之后的灰衣道姑万俟传心已缓缓而来,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万俟传心徐徐行来,眸凝窅波、神似烟云,身如鸿雁轻盈、行若明月清风——恍若天外悠云,超心炼治、虚伫神素,浑无半分人间烟火之气。
李玉一见之下,倾心而叹:“天下竟有如此超诣空灵的人物,哪里是红尘浊世中的女子可以喻拟的?”
若说余东土是明艳雍容、冠盖群芳的人间牡丹,那么,万俟传心便是体素储洁、流水今日、明月前身的天外悠云。只是,人间牡丹惊世骇俗,艳质逼人、丽色夺目,震慑人心而教人莫敢直视;天外悠云则清幽绝伦,神出古异、淡不可收,仰之弥高而使人自惭形秽……
周晓娥既惊羡又恍惚:“有此二女,恐怕天下女子尽皆黯然无光,见之而无颜对镜自照了。她们,哪里是浊世人物?”轻轻一咬舌尖,痛得十分真切,这才相信不曾做梦。
见周晓娥犹自发怔,万俟传心淡淡笑道:“利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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