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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抬手扣住那人肩膀,声音嘶哑,“Wilson。”
只说出一个字,瞬间泪如雨下,Wilson,是你回来了吗?
反手把这个人紧紧抱住,靠在宽阔的肩膀上,似乎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用尽全身力气,箍紧这个人,一刹那还是一辈子,都不重要了,求求你,给我片刻,我还来不及说爱你。
那个人同样抱紧他,紧的几乎窒息,有炽热从两个人贴紧的脸颊滑过,那不是雨。
怀抱是真实的,温暖坚实,是他飘泊半生,无处可寻的停泊,气息那么熟悉,熟悉的畏惧而又不能舍弃。
耳边是同样嘶哑的声音,“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最酸的感觉是没权利吃醋。”
像过电一样猛的推开抱着他的人,丛奕最后一分清醒把眼前晃动的人影重叠。
江宁。
第 136 章
(一三六)
走出墓园有个亭子,江宁脱下风衣裹住他,一直到这里,才停下来。
丛奕沉寂的无声无息,靠在廊柱上,依然看着雨雾出神。
烟湿了,点了几次才点着,江宁把烟递到到他唇边,丛奕狠吸一口,被浓烟呛的咳嗽不止。
从山顶能看到曲折的山路,另外一边,是隐索萨利托海岸一片隐约白色的屋顶。
坐到他身边,江宁一直把那根烟抽完。
回忆越想抹去,却越清晰,很久很久丛奕才把目光转过来,“有天晚上,我在大雨里跑到机场,结果,找不到护照了。”
“我以为,那天我能回去,但是没有。”
他不恨江宁伤害他,只恨自己曾经那么笃定他不会。
伸出手,亭檐上的雨落在他手心,从袖口一直淋湿衣袖。
“是不是不管我在哪里,你都找得到?”
“你想我来找你吗?”江宁凝视着他。
丛奕没有回答,心累到一定程度,连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靠着廊柱坐着,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肠胃里是灼烈的白酒,很难受,但这一刻他甚至感谢这种真实,要不然胸口的位置像被掏空,没有任何可以填补。
身子打着冷颤,江宁圈住他的肩膀把他带起来,丛奕顺从的没有反抗,回到酒店江宁去卫生间放了一缸热水,“你洗个热水澡,我去买两杯咖啡。”
江宁回来的时候,丛奕已经躺到卧室的床上,脸朝里侧着,静寂的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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