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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习惯 ,能习惯有,也能习惯没有,习惯的过程或者快乐或者痛苦,但最后,终究归于平寂,没有伤心敌得过时间。
每个都知道失恋是一场终究会痊愈的病,只是,他没病过,不知道自己的痊愈,要用多久。
丛奕的变化很大,从前单纯开朗的男孩,渐渐变得沉默,他去考了驾照,买了一辆二手车,车刚提来,接到一个电话,来电话的人是Wilson。
这两个月Wilson差不多每周打给他一两次,丛奕很怕听到人劝他,别人劝一次,他就要把痛苦再重温一次,可林安东说,其实,发泄出来好,要不然,都窝在心里,腐烂成一个深深的疤,好的就慢,不如索性短期内能痛都痛到极致,以后,再想起来就害怕,就不敢想往事了。
丛奕握着听筒,“我还不够疼到极致吗?”
林安东叹口气:“我知道你,你没那么快能放下,往短了想,一年吧,弄不好得两年,你们相识的岁月也太长久了,不过他最后做的事够操蛋,绝了后路,也就无可留恋了,在我面前你不用硬撑着,哥的肩膀和怀抱都随便你用,你还想用哪儿?千万别客气。”
丛奕难得被他气笑了,“你说说就下道儿,你单身太久了,快找个伴儿吧。”
还能让丛奕笑出来的人,就是Wilson,Wilson恰好相反,似乎那几天在病中照顾他的事,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似乎他痛苦到绝望的眼泪,他从来不曾见过。
Wilson一切如常,从来也没要紧事,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那天他用蹩脚的中文对丛奕说,“我今天见到一张兔子。”
他这个老师当的真差,“形容兔子的量词,是一只,不是一张,张是形容平面的东西。”
“哦?可我在马路上见到它的时候,它是个平面啊。”
丛奕阴郁的心情只有这样偶然的时候,才能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
“你猜我在哪儿?”Wilson在电话里问。
“旧金山”,丛奕随口答他。
“你回头。”
丛奕一下子转过头,不是吧,真在旧金山啊。
但身后行人稀少的街道,哪有Wilson高大的身影。
听Wilson恶作剧得逞的笑声,“我在机场,飞机刚落地。”
“哪儿的机场?”
“旧金山啊,你不是猜到了吗?你那天说拿到驾照了,有车了吗?有车来接我一趟怎么样?”
“你真在旧金山机场?”丛奕对Wilson神出鬼没的真没个准。
“真的,我在机场等你,就是,那个,下(¥%)liu的地方,”人家是说中文里掺几个英语单词,Wilson是英语里偏偏掺几个汉字。
“下(¥%)liu的地方?”丛奕差点没喷了,“哪里?”
“luo(%)体”;Wilson又说了句中文,是,luo(%)体的地方是够下(%)liu。
丛奕要有多好的想像力才能明白,这位大爷说的是,〃下楼〃里的地方,〃楼梯〃,他再也克制不住笑的差点没岔气。
夕阳从云层后露出来,金色的光芒洒满海面和公路,这个能让他笑出来的人回旧金山,是这个冬天最好的一个消息,丛奕一瞬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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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他到的时候Wilson已经决定做个上流人,走到外面边吸烟边等他,他穿着黑色的夹克,黑色的长裤,戴着黑色墨镜,看起来,很像混黑社会的,不过,Wilson有老大的气场。
他旁边行李车上放着几个大箱子,丛奕停下车时Wilson迎上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带这么多行李,你要待多久?”丛奕一边帮他把东西搬上车一边问。
“我调回总部了”,Wilson笑笑。
丛奕微怔一下,似乎只是这一句话,就让他无法回避的想起了江宁,他是深深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竭尽全力不去触碰,但任何一点消息都会尖锐的痛入骨髓,是生理的疼痛,瞬间无法呼吸,林安东说,这跟电击疗法一致,用来治疗心理疾病,能让人从此对这个人产生畏惧,再也不敢想起。
他永远于也不想回忆的那一夜,却每一句话都深深印在记忆里,一个字都无法忘记,那天晚上,Wilson说,他要接替Dinah的工作,会忙的不可开交,现在他回来了。
低下头整理行李,但Wilson的目光停在他脸上,隔着墨镜的目光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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