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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素菜,然后上了炙子骨头、索粉、素馅角子,最后才将生鱼鲙摆到了桌子的正中间,如众星拱月般花团锦簇。
这时,吕氏领着安木和大郎过去向祖先焚香禀告,今日认了候押司做义大父,以后愿听从他的教诲,为其养老送终,禀告完毕后才又回到客厅。
一顿午食,吃得安木和大郎心满意足。这一段,他们只是吃些肉汤补身子和筋骨,还没有如今日这般大口大口的吃过肉。今日也是因着候押司收义孙的缘故,才一人吃了半盘的生鱼鲙。
“要是能日日这样吃就好了。”大郎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无限的惋惜。
“咱们在守孝,偶尔吃一次就行了。纵是让别人知道,因为不满九岁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要是日日吃,那可就不行了。”安木帮大郎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柔声说道。
“说得是啊,”宁氏惋惜的叹口气,看着两个儿媳收拾八仙桌,将安木和大郎领到了一旁,“这守孝的规矩是从九岁后开始的,论理来讲,你们守不守都不会有人说嘴的……”
“阿姑,咋会没有?”吕氏将眼往李户长家的方向瞟了一眼,恨恨地诅咒了几声,“他家是恨不得咱们安家出点什么事,好赶紧的把咱们家产给霸占过去。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读书人家的东西他还敢贪图?也不看看他配不配住这门前带书箱的大宅院。”
吕氏说得门前带书箱,是古往今来的一个传统,如果是官员,那么有权利盖高高的粉墙黛瓦,双扇黑漆大门,可立异兽护宅,宅门有三层以上的台阶,以示我家是有门第的;如果是读书人,可在门旁边的石门墩上刻着书箱,若中了举便可以立一级台阶加盖门楼,以未你家与众不同,若中了进士当了官就要重新砸掉门楼换成符合本人品阶的门楼。
如果是平民老百姓,墙不可高过五尺,门只许单扇不许有门楼;如果是商家,门前设高高的木门槛,以阻财运外泄。
所以,在宋朝,只需要往他家的宅门看一眼,便可以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要用什么态度去对待这家的主人。
“提他家做啥?”宁氏一脸的不屑,“不过是秋后的蚱蜢,蹦哒不了几天。”
“大母,是何事?”安木不知道李户长家出了什么事情,自从张致和到了家里之后,她每日不是临摹便是在背书中,已经好久没有听过村子里的新闻了。
“大姐,这些腌臜事,你何用知道?”宁氏一脸的慈祥,“些许事情,自有候押司为你们处置好了,你和大郎只管安心的读书既好。”
安木听到这里,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依旧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李进和李多带着铭哥回到了家里。
“大姐,县里打听过了,怕是候押司说得是真的,魏县尉怕是真的干不长了。”李进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常服后来和安木汇报县里的事情。
“是怎么个事情?快说来给儿听听。”安木催促道。
原来,县里这一段确实不太平。录事参军走之前抖了一个巨大的包袱,当着众人的面说给了老师父八十贯钱,可是实际上却只给了四十贯。等到录事参军走后,死者的家属便去老师父家里讨要烧埋费。老师父哪里拿得起,便说录事参军只给送来了一家十贯,你们如果要的话我就将钱给你们,一文不少。死者家属将信将疑,又对老师父有敬爱之心,便违着心的拿了十贯回去。
过不了几天,那两个受枷刑的回子们先后死去,录事参军又从淮阳过来,亲自送了一人二十贯烧埋费到死者家里。这一下子算是炸了锅,以前得了十贯烧埋费的家属当然不依,就找到录事参军问他为什么一家只给十贯。
录事参军讶然道:“本官前次来时自州库中领了八十贯,一贯不少的全部交到了老师父手中,你们怎么说我只给了十贯?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家属们听了这话,就转回头去找老师父,老师父死活不承认给了八十贯,只说给了四十贯,又诅咒发誓说如果欺骗了教民,那么就让真神惩罚他。老师父跪在神像前里这么一发誓,又把众回子们给唬住了,商量了一番后又跑去找录事参军。
录事参军勃然大怒,拿出知州亲笔所写的令牌和公文,只见公文上确实是从州库中提出了八十贯,已经交付到老师父手中,还有老师父亲笔签字画押。这个押可不是别人能随便伪造的,因为每个人的押都不一样,有的人也许是画几笔画,有的人会签自己的名字,有的会胡乱画个圈,所以众人看到了老师父画的押,确实是提走了八十贯……
就在这时,老师父家里又闹了一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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