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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讲……“如果没有来,我是要去他家吗?可他家又在哪里?只知道他工作的地方……还是瞎等?等不到就自己浪迹天涯?”但她也担心还没有跑远就被抓回来了……
宛兰唏嘘一口气,猛的又想到一个实际性的问题: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呢?这方圆几百里的,自己又不是很熟悉呢,所以才要千亿带她逃开这个地方,远离这个不幸的婚姻。
宛兰犯难了,现在走也不是,留也更加不是——她不断的在**上翻来覆去,像极了油锅上的一条鱼。“大不了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我就做乞丐,一路乞讨,顺便游山玩水;死也不被这婚姻束缚,被蒋家欺凌和**!”
宛兰看向窗外——恩,月亮差不多也到了第二棵树的树梢——再不行动,更待何时!
宛兰摸索着爬起来,贼眼溜溜的环顾四周——姐姐在一边躺着,侧过身子,之前牙疼的**,好象没能吵醒她呢——宛兰嘴角漏出个诡异的微笑。
宛兰借着月光,沿着墙边,紧贴墙壁,几寸几寸的腾挪着小步子。那个小小的门口,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的大洞,洞里充斥着幸福,自由……宛兰心里乐呵呵的,仿佛见到美好的未来呢。
宛兰悄悄的触碰到门边,按捺不住强烈的心动。她回过头来,姐姐那个方向一团黑影,铁定是睡熟了嘻嘻——
“安静下来,莫要冲动,冲动办坏事!”宛兰做了几次吐呐放松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抬起门把手,轻轻的往后拉动。随着门缝一厘米一厘米的扩大,她的心早就冲出这小小的牢笼拉——“挨天杀的婚姻,可恶的封建枷锁,都给本小姐‘死开’一边!”
宛兰偷偷的把头往外探出,往走廊瞧瞧——说是走廊,到不如说是一块宽宽的木板,扶手到木板的高度约为一米,中间没有什么隔板做阻挡。而爹娘,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的。自从家被大火烧了个精光,爹娘就在老王这暂住,还“自告奋勇”的在外面的走廊睡觉——一个翻身,有可能从一二米高的地方摔落下去啊!父母年迈,哪禁得起这般摔来摔去的。
听着爹咆哮般的呼噜声,宛兰止不住眼泪,嘤嘤的哭了——“爹娘如此疼爱我,我却如此残忍。爹娘不过是希望通过这个婚姻来改变我的命运罢了……我……怎么可以辜负……两位老人?”
她的心仿佛被一块重物睹住了一般——爹娘这般落魄,就算是陌生人也无法不动容啊!宛兰擦拭眼泪,本能的往房间退了几步,将房门轻轻带上了……
屋里黑漆漆的,月光再美,也只能照进屋子靠窗的一小角。正如人的心,未来再美好,再诱人,也只能占领心灵的一方水土,剩下的黑暗,就被周遭现实,这重山狠狠的压着——人是无法跳出现实这个框架的,不管现实有多么的骨感,人只能活在当下。
宛兰靠在墙边,顺着墙一点点,一寸寸的下滑,最后蜷缩在门边……
望着那穷酸似的门,再想想门外的自由,宛兰的心不断犹豫和徘徊中。
看着爹娘为了自己能睡得安稳,甘心睡在外头,忍受风寒,面临摔下楼然后闹个半身不遂的风险;想着爹娘为了自己的幸福,忙活了大半辈子,结果房子烧没了,到后来也没有沾上子女半点的光。“我真觉得自己好自私啊!”如果成功逃出来了,逃得了一时,却要内疚一辈子啊!
“《诗经。蓼莪》有言‘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父母对我们恩惠如此之大,如此的辛劳,我们却在践踏他们的疾苦啊。”
千亿的话如同霹雳般闪过脑海……
宛兰咬咬牙,暗下个决心,“不行!我要留下来!父母对我有大恩大德,怎么可以当这个不孝女呢!”娘亲十月怀胎,又不辞辛苦的带大——想到番山那个要觅死觅活的老婆婆,苦等孩子三年,却等到孩子的死讯,这样的经历,宛兰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啊!
就算要走,也要光明磊落的走!明天就把她的想全盘托出,征得爹娘的同意!
宛兰坚定的站起来,悄悄的往**摸索过去。她回头再看一眼那门,还有门外那片自由的天空——宛兰又忍不住的朝门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艰难。
“可是,爹娘真的会同意吗?”宛兰心里升起了无数个问号——在这个困境潦倒的家庭,爹娘会同意取消自己与富二代的婚姻吗?在这个父母包办婚姻的地方,爹娘会相信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这神话般的爱情故事吗?在这个封建统治的时代,爹娘能同意这些超前意识的鬼话吗?
自己敢肯定,嫁到蒋家是定局,终生将被他们欺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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