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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马扎,和老张面对面地坐着聊了起来。
老张说,为了给孩子治病,他们花去了十多万,十多万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为此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医生说,要切除孩子肚子里的肿瘤,得需要五十万。
“这是什么瘤子,怎么这么厉害?”骚瑞问。
“医生说是一种罕见的恶性肿瘤,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世界上仅仅发现三例”老张呆呆地看着门外。
“只要能确定病因就好办,总比不知道病因强,有了方向,剩下就是想办法了”骚瑞安慰说道。
“记者同志,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孩子在没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好,肯定要出来个怪胎”老张小声地说道,唯恐被第三个人听到。
“怎么?”骚瑞吃惊地问。
第三十七章 怪胎(二)
“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老张揉了一下眼睛,眼角似乎有泪水沁出。
老张说,在小傻出生之前,小傻的妈妈曾经怀过两次孕,但是都是在临产前突然死胎。
“没去医院查查是咋回事?”骚瑞问。
“那时候谁去医院查?都是庄里有些有经验的老太太来看看,有人说可能是孩子他娘冲撞了什么东西”老张低头,双手不停揉搓着。
“那找人看了?最后怎么弄的?”骚瑞对此产生了兴趣。
老张顿了顿,摇头说:“都是命,都没用”。
原来,同村的接生婆看到小傻妈妈先后两次在临产前流产,断定这是有怨灵缠身,烧香磕头做了一些法事,还给小傻妈妈送来一根红绳,说:“这本是一根白绳,是用几十年来我接生的产妇血沾染成的,可以驱邪保平安,等孩子顺利生下后再还给我”。
“凡事不过三”我就不信这次还有问题。老张按照接生婆说的,把红绳缠在了小傻妈妈的左手手腕上。
小傻妈妈怀孕了,一家人胆战心惊地照顾着她,生怕再有什么闪失,一切都相安无事。只是小傻妈妈觉得缠着红绳的左手腕时时阵痛,但为了孩子,她也就忍了。
另外,小傻妈妈的肚子比正常怀孕的女性相比,显得特别小,怀孕八个月时,她穿着棉衣,外人竟看不出她有怀孕的迹象。但接生婆说了,这与胎盘前后位置和羊水多少、胎儿大小等多方面因素有关,叫他们一家不要担心。
很快,就到了生产的日子。全家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已经有两次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了,这次一定不能再有意外!接生婆提前两天住进了老张家,观察着小傻妈妈的动静。
当时是一个夏夜,小傻妈妈肚子开始阵痛起来,接生婆做好了生产需要的所有准备工作,协助小傻妈妈生产。
“当时是夏天,那天特别热,但是孩子要出生的时候,外面突然凉了下来,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冷,是透到骨子里的那种寒气”老张回想起当年的情景,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屋子里,小傻妈妈在痛苦地呻吟着,老张站在院子里急的跺脚,就在这时,老张看见从院墙外跳进一团白色的影子,直直向他脚下奔来。
老张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屋子接生婆在大喊:“红绳断了!红绳断了,把大门看住,别让东西进来!”
但此时为时已晚,那团白色的东西已经窜进了里屋,跳到了产妇的炕前。老张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跟着跑了进来。慌乱中,大家看到,这是一团比篮球还大的白色棉花状物体。通体圆溜溜的,看不清是否有眼睛和嘴巴,但是却拖着一根长长的尾巴。
老张拿起墙角的笤帚就要打,哪只这团东西一下跳到了炕上,钻进了小傻妈妈的身下就不见了。
所有人都吓傻了,唯一没有吓坏的就是小傻妈妈,她因为生产困难,已经满头大汗,极度虚弱,或许她并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久经沙场的接生婆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她躲着小脚,两手不停拍着大腿:“作孽哦,作孽哦”
“生出什么来,就是什么吧,你们也别埋怨我”接生婆示意屋里的男人们走出去,又继续帮小傻妈妈催产。
老张沮丧、惊恐地在门外等了接近一个小时。“哇”的一声清脆的啼哭,从屋里传来。老张掀开门帘子进去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老张喜不胜收,刚刚经历悲喜两重天的他,情绪难以自控,竟然哭了出来。
不过接生婆似乎看上去忧心忡忡:“孩子生出来了,以后得好好养着,这孩子是带着债来的,最好找人指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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