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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些場面話商亦衡聽得多了去了,早就聽膩煩了,只是愛理不理地「哦」了一聲,視線在孔老三的身上逗留了一會兒,輕笑道:「這就是他所謂的誠意?」
雖然這話可能說得確實不太好聽,不過已經算是給他留足了面子,至少聽不出來太多輕蔑的色彩,沒有讓他太難堪。
然而孔老三出來混了這麼久,哪裡有聽不懂的話,自然知道商亦衡這是看不起自己的意思,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表情難看得不要不要的,嘴巴動了動,還想說著什麼,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島卻在這時站了出來。
他一邊毫不客氣地大笑了幾聲,一邊走過去拍了拍孔老三的肩膀,安慰道:「你和我老闆閒聊兩句就好了,至於生意麼,還是算了吧,做人別太貪心。」
饒是再生氣,孔老三也知道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亂來不得,於是只能用殘留的一丁點的禮貌擠出一個虛偽的笑,而後帶著一肚子的火氣離開了。
誰知等礙眼的人走了以後,商亦衡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掃視了一下四周,說道:「把這屋裡的東西全都重新換一套。」
「……」真是好久不見的潔癖啊。
李島和門神互看了一眼後,沒有一個人說話,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於是這個任務最後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肖望的身上。
直到坐在了車上,孔老三好像都還沒有咽下剛才的那口氣,火氣極大地問道:「之前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給我立馬找出來。」
一聽這話,侯淼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於是試著勸道:「孔哥,就這樣動商總的人恐怕不太好吧。這生意沒談下來是小事,可如果得罪了他,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
只可惜除了做事不擇手段以外,孔老三這人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為人極其狂妄自大,尤其是在這一兩年來,周圍的變化更是讓他自我膨脹得厲害,現在幾乎是誰都不放在眼裡。
所以在聽了侯淼的勸告後,他還是一臉的不屑,看上去就像是一定要把這筆帳給還回去似的,罵道:「啐,老子管她是誰的人,到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雖然明的鬥不過,但他就不信連玩兒陰的也不行。
而聞雯文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經被畫上了一個叉叉的死亡符號,就快要倒大霉了,仍然陷在小情緒里無法自拔。
雖然她把肚子裡的苦水全都和夏雨荷吐完以後,心裡的確好受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好像有什麼東西憋著似的難受,可該解決的問題還是原封不動地擺在那兒,一點變化都沒有。
好在聞雯文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耽誤時間了,請夏雨荷吃了一頓不知是晚飯還是宵夜的燒烤,然後就騎著自己的小龜回家去了。
她搖搖晃晃地奔馳在沒多少車的大道上,卻沒想到混沌的腦子被晚風這麼一吹,居然好像瞬時清醒了不少,一下子茅塞頓開,在路邊停了下來。
反正商亦衡親她不就是為了把之前的補償要回來麼,僅此而已,應該沒有其他的意思,那她還這麼糾結做什麼,有病吧!
突然想通這個困擾已久的問題後,聞雯文的身心一松,嘴裡哼著小曲兒,正重新把小龜開起來,又不期然瞄到了街邊的一家小店。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每天回家的時候都會路過這家店,只不過它從七年前就再也沒有開過門了,誰知道現在竟然又開始重新裝修了。
這簡直比已經宣告死亡的人又突然出現還要驚悚。
正在專心致志觀察的人一個沒注意,差點一頭撞在電線桿上去,還好在釀成悲劇之前回過神了來,及時剎住了車。
她坐在車上緩了緩,而後從自己的坐騎上跳了下來,鎖好車,決定走進店裡去看看。
這裡似乎才剛開始裝修沒幾天,店內擺放著的全是各種裝修材料,目前看不出到底是個做什麼生意的店,於是她只能先開口問道:「請問這家店的老闆在麼?」
聽見她的聲音後,裝修工人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卻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就這樣把她晾在一旁。
「……」呃,真是尷尬啊。
被當成透明人的聞雯文撓了撓腦袋,見自己好像不怎麼受歡迎,也不再自討沒趣了。
她一邊再多看了幾眼,一邊怏怏地走了出去,抬頭的時候卻愣在了原地,因為隔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她好像隱約看見了加德滿都那間小旅店的老闆娘,就站在馬路的對面。聞雯文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