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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的光線本就不算明亮,這樣一來,四下的黑暗更是全都聚集在了這寸稀薄的空氣里,沉沉的夜色將逆光而立的商亦衡完全侵略。
於是聞雯文愈發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卻總覺得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說「過河拆橋」那麼簡單,反而嚴重得像是在說「拔吊無情」。
等等,拔吊……無情?
天了嚕,她剛才是不是又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要不然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骯髒的詞語!
思維混亂的人沒有辦法好好思考了,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不知羞恥的想法嚇得不輕,過了一會兒才回道:「什麼叫過河拆橋呀,明明就是大功告成好聚好散好麼!」
雖然聞雯文嘴巴上說得倒是好聽,可是不經意間做出來的動作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
她的雙手抵在商亦衡的身上,苦著一張小臉,盈潤的眼睛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幾分可憐巴巴的神情,央求的意味不言而喻,就差對他雙手合十,做出拜託拜託的動作來了。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不讓人發現而被迫假裝舉止親密,那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明明天下太平,要是還當著旁人的面這個啥那個啥的話,那他們和剛才的那對野戰軍又有什麼區別呢。
對上她的眼睛後,商亦衡神色未變,也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搭在她腰間的手忽得一松,終於放開了對她的桎梏。
他沒有直接離開,就這樣隨意地往旁邊一站,似乎想要看看她接下來還要做些什麼。
不過聞雯文只知道自己又恢復了自由身,立馬從角落裡跳了出來,活動了活動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被冷落的人也不再毫無作為地等待了,看他倆還在這兒旁若無人地聊著天,直接幾個大步走向前,抓著聞雯文的手就想帶她走,誰知竟落了個空。
陸然生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她的手腕正被另一個男人握著。
見狀,他也不針對商亦衡什麼,全程只盯著聞雯文一個人看,和她把話攤開了說:「選吧,他還是我。」
「……」又犯病了是吧,沒事演什麼二選一的戲碼,選個幾把鬼!
作者有話要說: 選吧,小劇場還是我:)
因為之前出去玩了,所以更新的時間不穩定,接下來儘量恢復一個穩定的時間,反正是日更就對了
大部分的小天使都表現得很好,對我從一而終,在這裡提出表揚,不過還有一些為什麼就成了曇fa一現了呢!!以為冒一兩次泡就可以不用對我負責了嗎!!你們這是在搞事情知道嗎!
另外申明一點,本文沒有男二沒有女二,只有一群神助攻和豬隊友=3=
☆、第十八種吃法
本來聞雯文還在專心致志地活動著身體,下一秒卻忽得感覺到手腕上一涼,力度和溫度同剛才摟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相近。
她「咦」了一聲,被迫停下了動作,下意識扭頭往自己的手腕處看了眼,誰知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拉得一個踉蹌,等回過神來後,自己的視野已經被一道寬闊的背影占據了一大半。
商亦衡還是站在剛才的位置上,肩頭灑滿了細碎的橙黃的光,還隨著時有時無的夜風輕輕搖晃,就像是晚秋時節被踩碎了的枯葉,只不過少了咬薯片似的卡茲卡茲聲。
他將聞雯文半掩在身後,也替她擋去了那道過於直接的目光,可被藏起來的人卻是一陣怔忡,思緒似乎又已經飄到了另一個國度。
這是她第三次這樣看商亦衡的背影,而且比以往兩次的距離都要近,甚至還能清晰地聞見他身上的味道,清冽而內斂,恍若冰涼的雪花落在鼻尖,雪香四溢,霎時驅走了炎炎夏日的悶熱。
其實在此之前,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背影控,如今才明白,這都是因為以前一直沒有遇見一個能讓她死心塌地追隨的背影。
於是聞雯文一時間又沉迷於美色之中,連他為什麼要拽自己這件事都忘了問,視線不自覺地停留在這道背影上面,而後再微微向上一抬,便正好能看見她之前紋身的地方。
見狀,原本還規規矩矩的人突然變得有些興奮,差點就在原地蹦蹦跳跳了起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想要上手親自摸一摸的欲望給硬生生地壓下去。
不過這也不能怪聞雯文太過大驚小怪,畢竟和之前的相隔甚遠比起來,此刻的她和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之間的距離已經縮小到了僅隔著一層礙事的布料,這怎麼能讓她不興奮呢。
她甚至恨不得自己能有一雙透視眼,好將藏在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