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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啊,进来吧。”
于是那个约摸四十岁的男子进了我的帐篷。
“昨夜五殿下遭到歹人袭击,受了重伤。”
“啊?究竟是何人所为?”我大吃一惊。
“不知,这个刺客尚未抓到。姑娘要去看看我们殿下吗?”
我一想,也好,虽然那撒拉赫脾性恶劣,但受伤表示慰问也是基本的礼貌啊,便与那人去了撒拉赫的帐。
一进帐内就看见三殿下坐在榻边的凳子上,撒拉赫的左手手掌缠了绷带,还渗出了点点血迹。撒拉赫一见到我进来本来沉重的表情一下就面带微笑:“你是担心我吗?”
“是你身边的那个仆人告诉我的,他说昨夜你受伤了,我只是过来表示慰问的。”
“想必这位便是那个中原女子吧。”坐在一旁的三殿下站起来对我说。
“是啊,是啊,你应该就是三殿下了吧,他们都说你骁勇善战,英俊无比呀,今日一见果真玉树临风。”我一连串马屁拍得也不嫌累,不过这三殿下长相真是耐看。
“姑娘就别再夸我了吧。”他笑了笑,“我叫布其柯,敢问姑娘叫什么?”
“她叫萧冬。”坐在一旁的撒拉赫替我回答,只是这语气让人着实不爽。
“你就是这样探望伤员的?”撒拉赫目光如炬。
“不是啊,我本来是来看看你伤得多重,看来只是一点小伤,对于你们强壮的匈奴男人来说一定是不足挂齿的啊。”
“行了,那里有凳子,你随便坐吧。”撒拉赫似乎有些受不了我一连串的话。
于是我乖乖地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听说你过几日要回宫?”布其柯问撒拉赫。
“不错。”
“需要我与你一道回去吗?”
“不用了,我的手还拉得动缰绳。”
“只是你这一回……”布其柯看了我一眼立刻噤了声。
“无妨。”撒拉赫语气波澜不惊。
“只是你这回去的路上恐怕甚是凶险,还望多加小心。”
“这次让他们差点得逞是我的大意,不过这以后我可就谨慎多了,他们是伤害不了我的。”
我一听这对话便知道又是一场较量,不过只要是有权利的争端,就有互相伤害的戏码,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后自己会卷入那些争斗的漩涡。
撒拉赫回宫了,我也与一些匈奴士兵稍微聊过天,知道这只是士兵们暂时驻扎的地方,不过离中原大约有十多里地,王宫离这里也十分遥远,光是骑马,一个来回就是大半个月。
正当我一个人无聊地在帐内翻看着闲书时,幕弯妸蹦蹦跳跳地进了我的帐,硬是拉着我去看练兵,拗不过她,只好一起去看了。
还未到练兵场,我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古筝声,像是在练习。我停下脚步,想要分辨这声音是从哪里来。
“小冬姑娘,你怎么不走了呀?”幕弯妸一脸疑惑。
“幕弯妸,很抱歉,你自己去看吧。”话刚说完我就跑开了。
一路沿着古筝的声音走,终于越来越近,同时也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个初学者在断断续续地弹奏着听不出来曲名的曲子。
来到声音的发源,我才发现是二殿下的帐篷,帐外还站着两个士兵。
“你是谁,不得靠近二殿下。”其中一个士兵说。
“来者何人?”帐内传出二殿下的声音。
“回禀殿下,是撒拉赫殿下虏回来的那个中原女人。”
“让她进来吧。”
“遵命。”
进到帐内,我便看见坐在凳上弹古筝的二殿下,令我惊讶的是他相比其他匈奴人来说有些羸弱,皮肤不算黑,完全没有匈奴人粗犷的气质。
“你就是那个中原女子?”他停下弹奏。
“嗯。”我只看着他面前的古筝。
“你胆子挺大,见了我不行礼。”虽然这样说他的语气却没有不悦。
“拉路曼殿下,你怎么会弹古筝?”
“觉得无聊,乱弹而已。”
“哦。”经他这么一弹我便生出些乡愁来,也想起祁还腰间的玉箫。
“殿下会吹箫么?”
“不会。”
我一时没有接话,因为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日你来过我的帐外。”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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