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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首,不妨一试。”
“是啊,是啊,叶案首才高八斗,填个词曲举手之劳而已。”
也有人抱着手,对叶春秋不甚友好的,便阴阳怪气:“多半是怕了吧。”
叶春秋被女孩儿的手握着,感受到小手里的冰凉,他想了想,没有理会,举步继续要走。
女孩儿的眼中不禁露出了绝望,几乎被叶春秋拖拽着,一步步碎步前行。
嫣儿便在身后叹息一句:“叶案首的好心肠,看来也不过如此,好吧,今夜就让那新来的女子梳头接客,没法子,不是小女子不承叶案首的情,实在是打开门来做生意,心肠软不得,慈不掌兵、义不聚财便是这样的道理,公子再会,下次若来,定给你选个好姑娘,包你满意。”
“公子……公子……”小姑娘身躯颤抖,只是低声呢喃。
叶春秋嘴角突然微微勾起,笑了。
他驻足,回眸看了嫣儿一眼,这张动人心魄的俏脸在叶春秋眼里实在有些讨厌。
他的眼眸里却是掠过一丝嘲弄之色:“真要填词作曲?可是一时情急,只能写出一截,却不知好不好?嫣儿小姐肯将人交出来吗?”
只写一截?
嫣儿有点猜不透这个家伙了,因为无论任何时候,这家伙都带着几分自信,其实对于嫣儿来说,叶春秋就算只写一个字都无妨,她要的就是叶春秋的名声罢了。
当然,若是叶春秋水平臭,被人取笑的还是叶春秋。
嫣儿道:“就请叶案首赐曲。”
叶春秋点头:“取笔墨来。”
众人纷纷围拢上来,那嫣儿也假装很有兴趣的样子,本质上,她骨子里就对所谓的词曲没有太多的兴趣,之所以表露出有兴趣,也不过是捧场做戏罢了。
商贾是为了生利的。
只是她总觉得这叶春秋似乎还藏着什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这也无妨,暂时不去管它。
正胡思乱想着,笔墨纸砚便摆到了案上,叶春秋深吸口气,熟稔的提笔,这些日子来,他勤练行书,如今只要握了笔,就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接着铺开纸来,一面道:“随便想的词儿,至于音律,我却是一窍不通,这就是你们秦淮楼的事,你看好了。”
说罢,笔走龙蛇。
大家兴趣更浓,纷纷引颈来看。
嫣儿只是冷笑,觉得这些读书人真是会虚张声势,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若是不虚张声势,秦淮楼的生意从何而来呢?
她心里对于叶春秋要做出的词曲也是不以为然,倒是这时,耳畔听人顺着笔锋念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
众人纷纷点头,颇觉得有意思。似乎这一句,与现在这情景颇为吻合,这儿是烟花之所,一句玉殿莺啼晓和水榭花开早,让这秦淮楼颇有点蓬荜生辉的意味。
嫣儿也不禁笑了,这叶春秋是用前程在作词曲啊,单只这一句,叶春秋的名声就和秦淮楼密不可分了,叶案首这风流之名……
不过……这与自己何干,这是生意,是买卖。
第一百零二章:楼塌了
便又有人跟着下笔之处念:“谁知道容易冰消……”
容易冰消。
嫣儿的笑容有点僵硬,这有点儿骂人的意味在啊,分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她本有点愠怒,正待要说什么,口头警告几句,让这叶春秋小心一些,否则自己断然不会将他‘朋友’交出来。却听身边有人纷纷啧啧起来:“好,好,前头玉殿莺啼晓和水榭花开早,尚且还是平淡无奇,无非是用词精炼罢了,只是这一句容易冰消,意味就深长了。”
嫣儿话到了嘴边有不得不吞回去,只好蹙着眉,郁郁不乐,别人都说好,她总不能说不好。
却又听有人念:“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
这一句,就太平了。
众人都不做声了。
谁知有人声音高昂几分,念道:“眼看它楼塌了……”
“……”
嫣儿暴怒,恨不得立即把叶春秋撕了,起朱楼、宴宾客,起的不就是秦淮楼,这儿不恰恰是宴宾客,可是楼塌了是什么意思,这就像是大喜的日子,指望着你说几句喜庆的话,你进门来就号丧,这还是人吗?不是东西啊!
她已经准备要让人打发走叶春秋了,至于那个女孩儿,见鬼去吧,打死都不送你。
可是这时,人群中却是爆发出一阵叫好,大家纷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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