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5 页)
最初的时候,她担忧自己的笔迹与临渊的不同,会招来非议。
因此总是写在宣纸上,让临渊帮着誊写到奏章。
临渊却并不在意。
他亲自拿过一本奏章,给李羡鱼递笔:“公主写便是。若有非议,臣会处理。”
李羡鱼起初的时候尚有些迟疑。
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她先写一遍,临渊再跟着誊写一遍,有些空耗时辰,便也点头同意。
如今几日过去,等在承乾殿里的李羡鱼收到了她的回折。
临渊还在早朝尚未回来。
李羡鱼便从其中抽出几本户部的奏章,忐忑看去。
看到第三本的时候,她果然在其中一封里看见官员询问陛下的笔迹为何不同。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便暂且将奏章搁下,有些闷闷地托腮看着庭院里的梧桐树。
她总想着帮临渊分担些什么。
但后宫不能干政,她能做的事似乎也总是这样的少。
连批点不重要的奏章,都会被人质疑。
她有些失落。
直至蝉鸣声喧嚣,临渊落朝回来。
踏进承乾殿的时候,他剑眉紧皱,眼底还沉着未散的寒意。
大抵是在朝堂之上,遇到什么令人不悦的事。
两人的视线对上。
李羡鱼见他似乎心绪不佳,便将奏章的事暂且摁下,秀眉微弯,对他露出个笑意:“回来啦。”
她站起身来,从冰鉴里拿出两盏冰碗子,将其中一盏分
() 给他:“御膳房里做的冰碗子,你尝尝。”
临渊看向她,紧皱的剑眉松开。
他接过冰碗,垂下眼帘看向她,语声里微带冷意:“是谁惹公主不高兴?”
李羡鱼羽睫轻扇,偷偷挪身,将龙案上摊开的奏章挡住。
她殷红的唇畔轻轻抬起:“先吃冰碗再说。不然,等会可就不凉了。”
临渊低应。
他在李羡鱼的身旁坐落,陪她一起用起手中的冰碗。
直至冰碗里最后一枚樱桃被李羡鱼吃掉,临渊方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地将她藏在背后的奏章拿来。
李羡鱼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垂落指尖,有些心虚地道:“临渊,我替你批奏章的事,好像被人发觉了……”
临渊视线淡扫,语声平静:“这点小事,公主不必挂心。”
李羡鱼有些迟疑。
后宫干政,这样的事,算是小事吗?
临渊似是看出她的不安。
他将李羡鱼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膝上,当着她的面,执起朱笔,在那本奏章上写下批复。
‘笔迹不同,是朕的皇后代为批复。卿若不服,可让自家夫人代为上奏。’
李羡鱼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问临渊:“可是,要是他没有夫人呢?”
临渊将奏章放至一旁,剑眉微抬,并不在意:“那与臣何干?”
李羡鱼认真想了想。
稍顷,许是想象出那名臣子听见这句话时的表情,便忍住笑意,点头应道:“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经这一闹,李羡鱼低落的心绪也重新轻盈起来。
她从临渊的怀中起身,在他旁侧的玫瑰椅上坐落,微微仰脸问他:“今日是先批奏章,还是先用午膳?”
临渊侧首看她,似是忆起方才的情形。
李羡鱼坐在长窗前,托腮望着庭院里的梧桐树。
秀眉微蹙,闷闷不乐。
他思绪微顿,改为问她:“公主想出宫游玩吗?”
李羡鱼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她轻愣了一瞬,有些支支吾吾地道:“可是,我们还有奏章没有批完……”
临渊道:“回来再批。”
李羡鱼顿了顿,又道:“我们午膳也还未用。”
临渊答:“宫外亦有酒楼。”
李羡鱼羽睫微闪,也没说好与不好。
仅是悄悄将方才的那本奏章合拢,拿案几上的白玉镇纸压住。
以防在殿内无人的时候,被风吹走。
临渊薄唇轻抬。
他站起身来,递手给李羡鱼。
李羡鱼也起身,将指尖轻搭上他的掌心,杏花眸里浮起盈盈笑意:“我这便去拿幕离。”
正午时分,两人离开皇城,同至鹤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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