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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想看。
又问:“那陈老头既然答应你了,什么时候进宫?”
“秋天。”
“秋天?!”不是吧,怎么要搞得那么久。
“他是养鱼的,负责年年更新宫里的品种,秋季的鱼最好,所以每年中秋之前他才会进宫献鱼,在宫里住上半月,检查之前的品种,将该换的换掉。这是多少年的传统,你难道要他突然变挂,这时候跑去?”
秦桐顶多会挑挑鱼,哪知道居然还有这种规矩,掐指算算,现在六月未,要到中秋八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这可有得等了。”皇宫果然不好进。
后面没人说话,两人间的气氛于是沉默下来,但秦桐居然觉得时间不难过。就这样吃吃喝喝的挨到申时初,已经略略偏西的日头在街面上投下大块大块的阴影时才出了茶楼,往家走。
回去后跟周嫂和小桃打了声招呼就进屋,发现江歧正精神不济的趴在桌子上,见到他们进来有气无力的抬头:“可算回来了,再等一会我就睡着了。”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秦桐奇怪道:“等我们做什么?还有,你这是怎么搞的,昨天晚上没睡?”
江歧从桌面上推过去一样东西,是个颇有些厚度的信封,努力睁着眼,话都说得有些夹缠不清:“当然是给你这个,昨晚刚拿到的,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们就不在,只好等着。昨天晚上当然没睡,我要睡了能成这个样子?”
昨夜的酒果然够劲,好东西喝多少都不觉得多,但是年岁不饶人,都还没觉得尽兴,居然精力就不济了。只是有人请客实在是吸引力无穷,就算用爬的,他也得去,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不能浪费,不用自己花钱,多美好呀。
秦桐没留意他的话,只拆开信封,发现是何问荆写来的,告诉他事情都已办成,同信一道送来的还有各地府衙开出来的纳税凭证,难怪那么厚一摞。
旁边陆伽焰挑挑眉毛,昨天晚上拿到的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于是道:“江大当家的昨天晚上倒是忙得很。”
江歧愣了愣,已经快成浆糊的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嘿嘿两声打混道:“累了,我补眠去,回见回见。”说完直接就要溜走。
陆伽焰却接上一句:“你这样自己累,别人看着更累,不如先死一次,好歹是个解脱。”
江歧脸上钱伯的老脸皮直抽,心道自己原来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小心眼,枉自己阅人无数,实在是瞎了眼,嘴里答道:“虽然我现在已是老皮老肉的,但也觉得活得还不够,要死只怕还很难,指不定还能活多久。”说完哼哼两声才走,一张老脸上明明是化上去的皱纹,却显得更深,连走边叹识人不清。
秦桐对于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刚刚将那些东西都看完,连连感叹:“果然有效率,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不光有效率,那上面缴的税款可比之前发来的通告少了足足将近一半,只此就可看见各地府衙中的暗处交易和贪腐之巨,每年累加下来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秦桐更加感叹:“权力权利,果然是有权就有利啊,走到哪里都是不变的。”
这些事陆伽焰见得更多,那些为了自己利益动辄出高价请他们搬开“绊脚石”的不知凡几,所以只冷笑道:“十年寒窗只为官,哪有那么多读书人都高尚得不得了的。”
秦桐抓抓头发,古人讲话果然言简意骇,短短七个字就说出了当年他那些哈佛同学们的追求,除了钱哪有还别的。
他当时就想不通,再相当于死过一次后就更加想不通,世上的钱赚不完,再说了,有命赚没命花,美元在天堂又不流通,赚那么多存银行里,有什么意思?
当然,在这时空他做生意后也不得不承认赚钱是件很过瘾的事,但他还是觉得够花就行,为了钱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的,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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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扬这几天只觉得神清气爽,自从付元死后他总是睡得不踏实,整日整日的抱着那堆密信不敢松手,怕被人偷了去。但更加不敢销毁,那是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留的退路,于是就这么成了块大石头压在心里,弄得寝食难安。
而在几天后,精力憔悴的他终于给逼出了个法子,越想越觉得此法极妙,当下便坐不住,巴巴的望着天黑便立刻换了夜行衣带齐东西溜出自家府第。
他武功本不甚高,于是愈加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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