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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乎是被一向好脾气的店主黑着脸一路赶了出来。
让凌阳感到比较悲愤的是,店里一位学生模样的萌妹子顾客居然跟自己搭讪,还恬不知耻地管自己叫大叔,令凌阳一度不能接受。
其实凌阳不知道当今年代里“大叔”是一个很流行的褒义词,指的是稍微上了点年纪、长相英俊、事业有成的中青年王老五,跟那些穿着背心裤衩,提着大蒲扇,坐在树下乘凉的老大爷完全是两码事。不过凌阳哪里懂得这些,摸着自己的脸感慨了半天后匆忙逃离,发誓再也不光临类似的小清新店里,硬装文艺青年了。
凌阳刚离开店里不久,从另一侧的街角转过两名年轻男女,正是冬日娜和男孩,两人默默无言地拐进巷子,推开店门相继走进了“雪落无声”。
即使看到许久不见的故人,店主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淡样子,随便打了个招呼继续忙着发呆。雪越下越大,大片的雪花落在地上融化成一片泥泞,窗棂上铺满了洁白的多边形雪花,很是好看。
店内的客人已经走光,只剩下冬日娜和男孩像以前一样,坐在角落里一张掉漆的八仙桌旁,相顾无言。
男孩只是深情地凝望着冬日娜,仿佛要把她的样子深深镌刻进自己的心里。冬日娜两只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刚哭过,也许是被凌阳骂得难过,也许是对男孩心生愧疚,呆坐半晌才平复下来,顺手接过男孩递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口。
冬日娜朝磨得发亮的藤椅里缩了缩,努力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开口道:“这一阵子我一直躲着你,我知道这样根本不是办法。”
冬日娜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是心狠要抛弃你,我也没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既然你一直不肯放弃,我索性就豁出脸不要,把事情都告诉你算了。”
男孩不说话,只是安静地聆听,有些畏缩地伸出手,试探着抹去冬日娜脸上已经融化的雪沫,指尖触碰到冬日娜的脸颊,男孩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巨大的幸福感充斥着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冬日娜犹豫的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惜地捉住男孩粗糙的大手,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你知道吗,后来雪姐抵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找关系把我送到可欣幼儿园做生活老师,呵呵,说白了就是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罢了。”
冬日娜口中的雪姐就是雪落无声的店主,听到冬日娜提起自己的名字,知晓事情全部经过的雪姐举起橙汁,朝两人遥遥示意,不忍再听下去,踱步到里面的套间整理库房,顺手将门把手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翻转朝外,随即划上了门栓,给这对苦难重重的年轻恋人留下充分安静的空间畅谈。
“你知道的,可欣是一所贵族幼儿园,当时我只拿着最微薄的工资,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其他老师则能拿到很高的年薪,我实在不甘心。”
冬日娜的表情充满了怨恚:“一个巧合的机会,我认识了县里的一位高官,他很直接的告诉我,如果我能跟着他一年,就能让我在可欣站住脚,而且答应给我一大笔钱。当时我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他开始不耐烦,我才咬着牙答应了他的条件。因为我不甘心过这样的生活,我没偷也没抢,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地重新跟你在一起,你虽然穿得脏,可是你的心是干净的,不应该被我这种为了钱不顾廉耻的女人弄脏现在你都知道了,这回你该死心了吧。”
冬日娜惨然一笑:“那一年里我频繁地出去过夜,整月整月地随他出差,你知道园里的人都怎么看我吗你知道他们背后都怎么议论我吗不过我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只是想过得好一点”
男孩脸色惨白,只是握住冬日娜的手掌更加坚定有力,嗓音嘶哑:“娜娜,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怪我,都怪我没能耐我怎么有其他该死的想法,我不会,只要你不嫌弃我穷我笨就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可能,我太开心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娜娜,我”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明白。”冬日娜掩住男孩的嘴唇,脸上开始恢复了血色,室内开始变得暖和起来,店主人雪姐倚在门框上微笑道:“我这里有藏了十几年的拉菲,你们要来一点吗”
凌阳浑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显露出的异能居然挽救了一对苦命鸳鸯,正冒着风雪把车停在一家生鲜超市门口,想要买点蔬菜肉食回到出租屋里收拾出一顿丰盛的晚餐。
“老板,你家黄瓜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