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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姨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有几分舍不得这孩子,毕竟对简靖武还是有几分真情的,“再看看,若是二爷有法子能遮掩过去,我就不用冒打胎的风险。”
打胎若不得当,很容易要人命的,这也是她不肯冒险的原因之一。
芍药没有再吭声,她是珍姨娘的亲信,当然希望自家姨娘能生下大爷的庶长子,将来新奶奶进门,也不好压自家主子一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珍姨娘与简靖武这点破事,翌日就要风声传到了简梅氏的耳朵。
她神情严肃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简靖武真的与珍姨娘有私情,这可不是小事,她握着茶盏的手都不禁打起冷颤来。
“太太,老奴也不太肯定,但昨儿夜里奴婢起夜时好像听到他们的争吵声……”那老嬷嬷也不敢肯定地道。
简梅氏沉思一会儿,“你别到处声张这事,我再私下遣人去查,别打草惊蛇。”
她不想冤枉好人,珍姨娘是死去的儿媳妇给儿子的,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死去的前儿媳妇她还是有几分情义的。不过若对方真做出这样不知羞耻之事,她必定不会轻饶,这样乱家宅的女人不能留。
“太太,珍姨娘过来给您请安。”外头传来大丫鬟禀报的声音。
简梅氏挥手让之前给她通风报信的老嬷嬷出去,然后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儿,珍姨娘踩着莲步进来,恭敬地给简梅氏请安。
简梅氏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看这珍姨娘的长相也不像是烟视媚行的人,与简靖武偷情,她真有这么大胆?“昨儿夜里风大,你睡得可好?”
珍姨娘听着这简梅氏似略带关怀的话,遂笑道,“还好,婢妾去前院找大爷,结果爷把婢妾赶了回来……”说到这里,她的神情黯然似眩颜欲泣。
简梅氏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来那老嬷嬷说看到珍姨娘是真的喽,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有证据表明她与简靖武偷情,“爷自有爷的道理,你得记得你只是个妾室。”
言外之意,就是简靖书要不要睡她,那是简靖书的自由,连明媒正娶的妻室都不能抱怨,更何况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珍姨娘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卷了卷手中的巾帕,“是婢妾逾越了。”
本以为可以让简梅氏向简靖书施压,让他到她的屋里睡,到时候她再想法子与简清书欢爱,再不济也能制造出假象,但没想到简梅氏会这么回答她。
正在这时候,简靖武也在外求见。
简梅氏皱眉让他进来,对这庶子,她的态度一向颇为冷淡,但今天她刻意看了好几眼简靖武。
简靖武请了安后坐下道,“母亲,昨儿夜里我与人喝酒,意外得了几瓶外来的雪花膏,听说比京里玉肤坊的还要好,儿子这就拿来孝敬您。”
说完,从袖口处掏出了这几瓶雪花膏。
简梅氏拿起这几瓶雪花膏,打开闻了闻,还挑了一抹在手背后擦了擦,“以后别浪费这些钱,这雪花膏的品质哪里比得过玉肤坊?”
“是,儿子受教了,下回真淘到好东西再来孝敬母亲。”简靖武笑着道。
“昨儿必定玩得很晚吧?什么时候回府的?”简梅氏轻声问。
“回来时天都要亮了。”简靖武打了个哈欠道,“想着把这雪花膏拿来孝敬母亲,这不赶着过来了。”
“你这孩子有心了。”简梅氏笑了笑,“赶紧回去补眠,别累着。”
“谢过母亲。”简靖武起身朝简梅氏做了个揖,这才抬脚离开,期间看也没看一眼珍姨娘。
简梅氏的眉眼沉了下来,惟有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
没一会儿,珍姨娘也告辞出去。
简梅氏朝身边的亲信嬷嬷使了个眼色,要她暗地里跟上前去。
珍姨娘却是直直往自己的院子里而去,没有与简靖武私下会面,昨儿夜里她老觉得不对劲,这才会在今日与简靖武一前一后过去洗清自己。
别看简梅氏一向温和得很,这人毕竟是当家主母,该狠的时候比谁都狠,要不然之前死去的大奶奶娘家人上门求救之时,一向对陈家人很是宽容的简梅氏根本就不搭理,所以她从不指望简梅氏会大发善心。
此刻,林珑身处皇后的寝宫,苏梓瑜抬头看她,“为你那表姐进宫来的?”
林珑不意外苏梓瑜会知道她的来意,昨天从权家回去襄阳侯府之时,她就听到丈夫说起御书房发生的事情,那会儿她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