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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数委付,可见对各位的倚重。城北疫病来势汹汹,险恶异常,今日之祸,非诸位之过。”
郭倥脸色虽然不变,他身后的几个官员却已不自禁的喜动颜色。我微微摇头,跟这群官僚说话,真真是件耗费神思,折损寿命的事。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初来城北,一切事务都还得倚仗他们领我上手,心里再怎么恼怒,表面上还是不得不笑脸相迎,温言抚慰。
一时众人拥入城北司衙,验明帅令,进行交接。我知道这种移交最易出差错,索性只接了官印,言明除此之外一应细务交接都等局势稍平再说。
一番官面客套,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把这些心怀鬼胎的官吏稳下,开始就城北政务询问。面对着他们呈上的卷宗,我不禁冷笑:不肯直接摘要告知城北的行政情况,却拿了这么堆官面东西出来搪塞我,这些人是怕我削减他们的权力?还是因为各有不当,怕我上来挑刺,拿捏他们?
政务紧急,哪里有时间来看这些虚文多过实义,又难辩真伪的卷宗?
我把案上的卷宗一推,咬了咬牙,才笑了出来:“城北政事,我深信各位大人自能处理妥当,何劳我来费心?我虽奉帅令前来接掌城北司衙,但实际目的却是防治城北的疫病,所谓的‘司衙’,仅是主公怕我因无权之故,无法采取相应措施治理疫病,才赐予的一个虚名。”
郭倥一愣,惊道:“疫病爆发,百姓困苦,一片混乱,当此危时,城北官民无不翘首而望,盼您前来主持大局,治理瘟疫,您突出此言,却是何意?”
我的目光在神色各异的众官脸上扫了一圈,哈哈一笑道:“诸位大人,在下本是主公的身边近臣,此来的目的在于疫病的防治,不在政务。故而城北的一应政务,依旧由各位大人统理。只是各部各司须以疫病防治为第一要务,必要全力助我解去目前城北的困境。”
“那是当然!”
因为确保了他们的利益不受损,进得衙来,想必只有这一句话,才是他们心甘情愿说的吧!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举起司衙府台君的官印笑道:“只要城北疫情治好,我就得回主公帐前听令,故而这司衙头衔不过是在我手上暂时保管而已。司衙之职,悬位而待能者。今城北治疫,由我全权负责,列位大人在治疫时如有功劳,我会表记上奏主公。主公赏罚分明,不吝金珠官位,只要有功,必得封赏。”
郭倥眼中闪过一抹松懈欣喜,恭恭敬敬的说:“为臣者,为主公尽忠尽职,是分内之事;为官者,为百姓谋安康富足,亦是应尽之责,何敢居功讨赏?城北之疫,下官必竭力图谋。”
“男儿应以立身庙堂高位为志,居功请赏方为本色!”我对郭倥说漂亮话的功夫有几分佩服,这人当真是为官的好材料。这世上会当官的多,但有当官的为民之心的人却少,真希望他心口如一,不独是嘴皮子功夫厉害。
心里想着,人却已经起身抱拳,拱手朗声一笑:“郭大人所言者乃是为主为民的至理,留随深有感触,愿与列位大人共勉,以图城北之事。”
好一阵喧嚷,才把缝制口罩手套,调集粮食药品,召请护理人员,征用民房为临时病房、清理环境、普查人口等各项任务分派下去,众官渐散,留下郭倥一人,厅中这才清静下来。
郭倥本来是旧朝司衙府台的左史,因为旧朝的府台和右史殉死才越级代理府台君一职。依着嘉凛的委任令,左右长史之职已经有人升任。我接掌了府台一职,他就无职可供,身份尴尬,虽然坐在我下首的位席上,神色间却有些不自在。
我知他定是在等我给他职位,也不急不忙,本来还想多晾他一会儿,奈何这家伙运气实在不错,沉默的时间一刻都没到,就有人来替他解围。
司莫走进大堂禀报:“大人,派去调集柴火的城安衙贺宽贺大人复命来了。”
我心里一动,司莫来城北司衙传令的脚步比我只快半个时辰左右,再加上我入衙交接见官等事务用的时间,前后也就两个时辰稍过,贺宽能这么快就把差事办好,回来复命,倒是个可用之材。
贺宽四十岁上下,个子虽然不高,却颇有儒雅之风,他身后跟着的人穿着师爷服饰,大概也是他的得力之人。
“柴火之事办理得如何?”
贺宽恭声道:“下官已经搜集了二百车柴火分送各医馆,故而来向大人复命。”
城北原本有大小百来所医馆,嘉凛征来的八千名大夫,除去增援各馆外,还借用了城北的所有神庙临时成立了三十几个医馆。现在城北共有一百三十五座医馆,收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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