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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雨希掀了被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向落地窗走去。她拉开厚重的及地窗帘,月华泻入。满月,原来,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此言不假。
她回身走去铺了米白锦缎的黄梨木桌案那边,拿起手机。杨斐玮不许她把手机置于床头柜上,说是对身体不好。
她没有犹豫太久,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池律师,我是雨希。”回家
现实的坚硬会将无处遁身的感情伤得体无完肤。对于女子,她们的痴恋足以让她们说服自己漠视一切的障碍;而对于男子,他们痴起来,远比女子要来得深沉,只是他们更懂得隐忍,更在乎整个世界而非仅那一人。但是,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不得不接受现实——如果她/他们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林渠成起床的时候发觉杨斐远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他在拉门处默默地注视了沙发的方向很久。杨斐远的脑袋埋在膝盖间,不知怎地,林渠成感觉到他的身形是如此得孱弱。
他从来都是阳光外向的男生,没有小女儿的矫揉心态,可是这一刻,他莫名地产生酸涩的情绪,他很想问——我们有没有未来——可是,却不知道该问谁。
林渠成在拉门处站着,直到杨斐远看见了他。杨斐远起身,很自然地说:“你醒了啊,还没刷牙洗脸吧?你先进洗手间,我出去给你买早餐。”说罢,他就穿上搁在沙发上的外套走过林渠成旁边,“我很快回来。”
在杨斐远开门出去的那一刻,林渠成火速跑上前去抱住他。
杨斐远一怔,整个人持僵直状态,低声问道:“怎……怎么了?”杨斐远屏息,因为无法转头朝林渠成看去,所以无形中增加了忐忑。
林渠成目光澄澈地投射在半空中,缓慢地开口:“我看不到光亮,那里很潮湿,很冷。我应该是被丢在墙角的位置,我靠在那里想,如果我就这样死去,可会留下什么未了的遗愿。不能尽孝父母必然是最先想到的一点,再者,就是,我都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我自己的家……”
林渠成停顿下来,声线舒和,带点小羞涩,接上去:“而这个家,我第一意识里,就是是我和你的家,属于你,属于我。如果没有了你,我实在想不到我的家会是怎样的,兴许,只有我一个人吧。所以,我想,我又有什么好介怀的呢?甚至,我是该愧疚的。你受到伤害,我理当是安慰你、保护你,绝不该有一丝一毫……嫌弃的心理……”
杨斐远轻轻地离开林渠成的拥抱,转身看着他自责的模样,心情既喜悦又惆怅。他伸出左手搭上林渠成的肩膀,站在门口往整个屋子看,“成成,你看,这里就是我们暂时的家。以后,我们会有我们真正的、长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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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林雅珊基本纠结在了两点上,一是,她真的喜欢上苏毅了;而是,如果苏毅不喜欢她,她还接受这样的感情,她就太可悲了。
最后,她打给苏毅,直接问他一句:“苏毅,你喜欢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苏毅的回答很干脆:“即使再无奈,我也绝不会跟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
“雅珊,我以结婚为目的与你交往,因为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当初就不会提出。”
林雅珊沉默。
苏毅这头也无声了一会儿,然后他的声音掷地有声,“雅珊,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生安稳。雅珊,你愿意吗?”
她说:“好。”
林雅珊早知道自己会沦陷,哪怕已经不是初中高中的小女生了,她还是无法拒绝苏毅。苏毅,用林雅珊爱看的言情小说里的词汇来形容,那就是“公子温如玉”。十几岁的女孩子兴许多喜欢霸道蛮横的男孩子,而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因为已经对生活有了更多的体验,所以她们更会对温柔但又足够坚实的男人心动、并且容易无法自拔。
她把手机交还给林渠成的时候,只告诉他:“是苏毅给我的。”
林渠成拿回后,说:“姐,你男朋友真厉害,替我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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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林雅珊就带着苏毅回了家。
苏毅儒雅的长相、温柔的笑容,让林父林母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林父看苏毅是开着车载林雅珊回来的,问他:“小苏啊,你是做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