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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和态度都使我对这一问题深感不快。我就用和我们大家刚才相比而格外严肃的态度说:
“她端庄得不下于她的美丽。她已和一个跟她地位相同而又最令人器重、最有资格的人订了婚。我重视她的美德,正如同我也重视她的美貌一样。”
“说得好!”斯梯福兹叫道,“听呀,听呀,听呀!现在,我亲爱的雏菊,我要让这个小法蒂玛①的好奇心得以满足,不让她再存这么玄念。莫奇小姐,她现在就在当地的经营制作成衣、服饰、女装的欧默——约拉姆公司做学徒,或学手艺,或干什么都行。你听明白了吗?欧默——约拉姆公司。我朋友说的婚约是她和她表兄订的。她表兄叫汉姆,姓皮果提,职业是个船匠,也是本镇人。她和一个亲戚住在一起。这亲戚名字不祥,姓为皮果提,职业为航海人,也是本镇人。她是世上最漂亮、最迷人的小仙女。我也像我的朋友一样极其赞赏她。如果不会被看作有意诋毁她(我知道我的朋友很不喜欢这样),我要再说一句——我认为她似乎自暴自弃,我相信她可以生活得更好;我肯定她是生来做贵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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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童话中蓝胡子的妻子,因为好奇而几乎丢了命。
这些话他说得又慢又清晰,莫奇太太歪着脑袋听着,眼珠往上翻(像仍然在那儿找答案似的),他停下来,她就又活跃起来,以令人吃惊的口才滔滔不绝说开来。
“哦!就这些了,是吗?”她手里的小剪刀不停地修着他的连鬓胡须说道,那剪刀绕着他脑袋亮光四射,“很好,很好!
实在是个长长的故事,结尾应该是‘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着’;是不是?啊!那赎物游戏是怎么做来着?我爱我的心上人为了一个E,因为她迷人(Enticing);我恨我的心上人为了一个E,因为她已订婚(Engaged);我把我的心上人比做一个E——美妙(Exqui-site);我劝我的心上人做一件E——私奔(Elopement);她的芳名是E开头的爱米丽(Emily);她就住在E为首的东方(East)?哈!哈!哈!科波菲尔先生,我是不是轻佻?”
她贼兮兮地看着我,不等我回答,也不等她自己喘一口气又往下说道:
“嘿!如果我伺候过一个无赖,那就是你,斯梯福兹。如果我懂得所有世人的心事,我就懂得你的心事。我告诉你这个,你听到了吗,我的宝贝,我懂得你的心事,”她往下看看他的脸,“现在,你可以逃开了——就像我们在宫廷里说的那样——如果科波菲尔先生愿意坐下,我就为他修理一番。”
“你怎么想,雏菊?”斯梯福兹起身时笑着问道,“你要打扮一下吗?”
“谢谢,莫奇小姐,不是今晚。”
“不要说不,”那小女人看着我的那样子就像个鉴赏家,“眉毛再浓点吧?”
“谢谢,”我答道,“以后再说吧。”
“把它往外移八分之一时,”莫奇小姐说道,“我们可以在两个星期里来做好这事。”
“不,我谢谢你,现在不做。”
“来稍稍打扮一下吧,”她请求道,“不?那么,让我们把架子搭好,来修修胡子吧。来吧!”
我拒绝时不禁脸也红了,因为我感到正触到我的弱点了。莫奇小姐看出我眼下无意请她做什么修饰,也不为关于那小瓶的花言巧语而动心(她把那小瓶举到她一只眼前来加强盅惑力),便说我们应该尽早开始,然后请我扶住她从高处下来。在我帮助下,她轻快地跳下来,就把她的双下巴往软帽里塞。
“费用,”斯梯福兹说道,“是——”
“五先令,”莫奇小姐答道,“极便宜,我的小鸡。我是否轻佻,科波菲尔先生?”
我很客气地回答说一点也不。可是,见她像馅饼贩子那样①把两个半克朗抛起、抓住后再扔起衣口袋,并朝它一拍发出很大声响,我觉得她真有点轻佻。
“这是钱箱,”莫奇小姐说道。她又站到椅子边,把先前拿出的各种小东西装回口袋里,“我把所有的道具都收好了?好像都收好了。像高个儿奈德·皮特伍德那样可不行,别人把他带到教堂去‘和什么人结婚,’他却说‘把新娘忘在后面了。’哈!哈!哈!奈德是个坏东西,但很可笑!喏,我知道我会让你们伤心了,可我非走不可。鼓起你们所有的勇气,试着来忍受吧。再见,科波菲尔先生!当心你自己吧,愚忠的骑士!我多啰嗦呀!这都得怪你们两位。我饶恕你们了!Bob—Swore②——刚学法文的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