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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还是和风细雨地劝到，说得矢落一个劲儿的点头，接着就想到一件事儿，成礼是16岁，还要等1年多，那不是……

“你不是说你15岁么？”矢落的声音抖啊抖滴。

皇后瞪了宇文一眼：“文儿过些日子就满十五了。”

天啊！天啊！自己居然在摧残幼苗？千万不要打雷！千万不要！！

“母后已经为你挑选好了侧妃，好歹挑两个吧。”皇后指指旁边的卷轴，矢落则满脑子的惊惧，连美人图也不想看了，在皇后一再示意下，方傻瓜似地瞟了一眼说：“都不错。”

“哀家看中的这个，和番邦的一位公主，这两人都性情柔顺、进退有度，能接受男子作为正妃。”

“哦。”矢落点头，看着一旁的面色灰白的太子，心里暗骂自己不良。

“既然柔儿满意的话，日后就和她们好好相处，有什么为难之事，哀家自会帮你的。”皇后用细软的手拉着矢落，满面慈祥。

“我一定和她们好好相处，呃…………为什么要我和她们好好相处？这跟我没关系吧？”疑惑地看看皇后，又看看宇文，只见宇文脸色更加苍白，如同脱力般跌坐在椅子上。

显然皇后也愣住了，看了矢落半晌，柔声说到：“太子的正容，就是你啊。”

武陵国，正室的女为妻，男为容，男子侧室称之为妻郎或侍君。

“我？”矢落一蹦老高，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叫，见皇后缓缓地点头，尴尬地咳嗽两声，提醒这个爱子心切的女人：“我是个男人啊！”

皇后还是点头：“柔儿别怕，这事儿皇上也是同意了的。再说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再加上逍遥侯战功赫赫，名震天下……”

抽，抽，抽风……在矢落没有抽成面瘫之前，皇后终于说完了，等着他表态，宇文也紧张万分地看着他，额头居然渗出汗来。

清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个……可能我和太子之间有所误会……不对，是臣做事不周，让太子误会了……”

“砰。”一声脆响，太子失手打了一个茶杯，皇后显然也没有这个思想准备，门外的宫人约是没有得到示下，没有一个人进来。

“可文儿说，你们彼此爱慕，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愧是皇后，略微停顿之后，淡淡地接上话题。

矢落小心地捡起地上的瓷片：“臣和殿下不过是年少轻狂，难免冲动了些，做出一些糊涂的事情来，娘娘不必挂怀。”

“柔儿的意思是……”皇后的话只说了一半，等他主动接下去。

矢落望了望坐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只见他瞅着地上的一块板砖，双手死死地捏着衣襟，指节发白，衣襟微微有些抖动，有些心软，本来想直截了当挑明了的话也尽量说得婉转了又婉转…………

“臣生性散漫，资质愚钝，而太子殿下乃人中之龙，岂是象臣这样的凡夫俗子能望其项背的？”

皇后微微额首：“如此，文儿先娶侧室，正容之事，日后再议。”

“孤的正容正妃之位，倘若你不要，就让它永远空缺！”宇文一激动，死死地握住他的手，却忘记他手里的瓷片还未放下，这一握，一个大片的瓷片甚至穿透了手背。

“啊…………”他本就害怕疼痛，何况这种没有准备的疼痛？叫，情理之中。

宇文慌了身，松开手，想掰开矢落的小拳头又敢，不看又不放心，只管在那里干着急。

矢落有些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这个口子窄，伤口衍生处，有条几乎不可见的疤痕，一种熟悉的疼痛淡淡略上心头，迷茫地抬了眼去看。

“有些痛呢。”木木地说道，阳光没有聚焦。

“落儿！”宇文大叫，矢落那没有视点的媚眼，看得人心疼。

还好皇后够沉稳，唤来御医，仔细地一点点地清理了伤口包扎后退开了。

矢落看着自己被包扎过的手，凤目眨了又眨，末了看着皇后，又看了看太子，举起自己的手掌，仔细对着阳光痴痴地望着，未来得急被白布浸润的鲜血顺着白嫩的手臂落下，偏偏头，觉得这幅画面蛮好看的。

“娘娘……臣想先回侯府住些日子。”

告退之后，拉着宇文的手走到外面，见他满脸凄苦，心里不忍，将他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只不过回去住些日子，别多想。”

“落儿……怎样都好……”宇文笑了，英俊的脸在阳光下有些苍白。

宇文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上马车的时候还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