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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守着的是云书和冬菲,这几天累得狠了,冬菲又担心小姐降下去的体温会反复,干脆就靠着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听到姑爷的吩咐,云书应了,拉着还在犯迷糊的冬菲去端吃的。
东西都是清淡的,清清爽爽的倒让华如初多吃了些,粥都喝了两碗。
看着随后送上的那碗黑呼呼的药,华如初下意识的缩了缩,被人砍一刀她都忍得下痛,可这药,真的太苦了,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江伯往里多加了黄连。
祁佑把蜜饯拿在手里,温声道:“凉了会更苦,快喝了,有蜜饯不苦。”
说得轻松,你来喝看看,斜他一眼,华如初接过碗捏着鼻子往下灌,那股子气势都比得上和人短兵相接了。
祁佑被自己的比喻逗乐,眼中笑意满满,看她一拿开碗便喂了一粒最大的蜜饯进她嘴里,眼看着那拧在一起的五官慢慢舒展开来。
趁着这个机会,冬菲号了下脉,看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应该是好消息,“没什么大问题了,明天我配了药回去,在家里再泡上一次药汤巩固一下,后天就全好了,不过在这之前您要尽量少吹风,这会变天了,眼瞅着就会下雨,晚上一定不能再着凉,加重了就会很麻烦。”
后面这几句冬菲是对着姑爷说的,祁佑听得很仔细,眼睛却也没闲着,看如初嘴里的吞下去了马上又喂了一粒进去,手指有意无意间抹过唇间,只有夫妻两人才知道的火热。
看小姐神情还是有些疲惫,云书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自己留在最后,“姑爷,那边是不是让我们的人先撤回来?和太子的人打照面对小姐没好处。”
看了下刻漏,殿下那边的人再有和一个时辰就到了,他又派了人在那里护卫,错开倒也好。
“你去一趟,把人都带回来,江雨要是也不想留在那里,让他将需要注意的事记下来,到时候自有太子的人接手。”
“是,婢子告退。”
蜜饯吃得没剩几粒了,祁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甜的。”
华如初主动将舌头伸出来在他唇上扫过,诱惑似的笑,“更甜。”
也不知道她是说自己的舌头更甜还是调戏祁佑的唇更甜,不管她想表达的是哪个意思,都成功的让祁佑暗了眼神,按住她的后脑重重亲吻,用力吸吮,像是要将她嘴里的甜味都吸走。
华如初顺从的让他吻,直到明显感觉到了他某处的变化才小狐狸似的退开,“我是病人。”
哪个病人会这么理直气壮的骄傲,仿佛病得多应该似的,祁佑惩罚般咬了下她的唇,拉着她躺到自己身上搂着,被子也捂紧了些。
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华如初喟叹道:“变天了,明明才十月初就有了深秋的感觉,怪不得你说十一月就会有雪,这么冷下去真快了。”
“下雨就凉得快。”顿了顿,祁佑又道:“要是明天风大,你在这别院再多呆几天,免得加重病情。”
“老太太会不高兴。”
“不会,我明日去和她说。”
哪那么好说,老人的心其实很好懂,像老太太那种只要在她面前装个乖她就喜欢你,你要是总干些出格的事,就是你再有本事她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再说江伯,喜欢的他管着护着,不喜欢的,话都懒得和你说一句。
而老太爷那种,只要你对祁府有利,能帮助祁府得到更大的利益,他就愿意把你捧上去。
再比如皇帝那种明明上了年纪还不服老的,远远避着才是上策。
对人心,她还是有点研究的。
所以,她对祁佑说的再心动也不能真这么做。
在那内宅,婆婆已经被她得罪得死死的了,要是再把老太太也得罪了,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这事不成,能在这里松泛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能再任性。”最后这句华如初说得有点亏心,蹭了蹭温暖的胸膛,语气中带了点自嘲,“以前被夏以见说任性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现在倒是觉出来了,有哪个内宅妇人会胆大包天的尽做些让人心跳加速的事,哪怕是好心,也是逾越了。”
“不逾越,把后背交给你,我很安心。”
所以,他们之间是兄弟情吗?
华如初凌乱了,干脆直问,“你是把我当兄弟?”
祁佑想不通她怎么会这么以为,手痒痒的想捏她脸上那两坨肉,他也真这么做了,还往两边扯了扯,“都在乱想些什么?你怎会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