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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信立复!或回电话!”
“或许是酒精作用,今夜特别想你。特别想,抱你在怀别误会,我没乱性。:)”
看了看最后一条短信息发来的时间,半个小时前。那时,我正在听老巴赫十首小步舞曲的第二首。正在为董翩奶奶送我的这份礼物,而泪流。
愧疚涌起。将安谙发来的信息再次重看一遍。一切都在析离。如此轻飘不可捕捉。仿佛我与安谙分离经久。代远年湮的岂止是思念。
“如果不方便,我可以走。”朦朦夜色中叶蓝看出我的犹豫,口气淡淡道。
“不。没什么不方便。”我的确犹豫,犹豫到底是给安谙回信息还是回电话。如果回电话,有叶蓝在一边,如果安谙问起我这一晚在干吗,我怎么答?总不好当着叶蓝面将这一晚发生的事一一相告。而若是回信息好吧我承认,这两种回复方式都在面临同一个问题,如果安谙问我刚刚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亦不回信息,我是如实相告还是随口敷衍?捏着手机我第一次感到人与人间的坦诚以待原来并非想想说说那么简单。
“旖旖,过来。”叶蓝拍拍床,招我过去。
我听话地坐到她身侧床边,顺手把被子掩到她肩头。她身子就势偎过来,头倚在我肩上,蜷在被子里如一只蚕宝宝,看上去无助且无力。体香细细。栀子花开。这一刻,我竟生出一种与她相濡以沫相依为命的感觉。心里一块地方柔软轻悸,我揽她在怀,突然想如果我们可以相爱,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或许同性之间,不会有那么多的背叛与伤害。我并不了解蕾丝爱,只是对男人隐隐有畏惧,尤其此一时安谙董翩二者影子在我心里交错角力,更令我心生避意。停止之前一定一直以某种方向运动着。无论是怎样的乱,总是以某种碰得头破血流、旋转或蝴蝶飞行的方向运动着。而所有运动的终点都是停止。那么我们所谓的运动抑或说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叶蓝,如果你可以,我想,或许我也可以
“你爱他么?我是指,董翩。”偎在我肩上叶蓝声音软软地问。我轻轻环住她肩膀,心里满满都是怜惜。
“不,怎会!”虽然已经跟她解释过,还是忍不住再次强调,“我跟他并非你想的那样。”
“那你爱你男朋友么?”
“是。我爱。”
“可是你在犹疑,在不确定。”她轻轻叹口气,“不然,为什么不回他信息和电话?”
“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跟他说。”我颇有点心虚地辩解。
“他是怎样一个人呢,旖旖?”
“他”乍然面对这个问题,我竟觉无从说起。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安谙,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怎样一个男人,怎样一个爱人。他的出现如此奇突,被安导安排一个课题一样安排进我的生活,从此柴米油盐,日日相伴。待到情动,他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就像流淌在我血液里的红白血球一样真实。
百年前,是谁对他深爱的女人说,只有你才是真的。百年后,面对诱惑与困惑,我亦有此觉悟,只有安谙才是真的。没有一点模仿的痕迹,他在我面前塑造了他自己。
虽然我们没有承诺,没有肉/身纠缠,亦看不见未来如何,可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夫妻。我们并不是苦苦寻找对方的两个“半个”,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在我尚自懵懂时候,他出现,温暖我,照顾我,爱我。给我他所能给我的一切。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怎样一个男人,怎样一个爱人。如同我们个体生命的存在不可能没有血液,却很少有人认真去探究,到底我们的血液里,红白血球是怎么一个样子,又是怎样一种分布。
太习以为常,就会造成忽视。
或许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人们总是乐于追逐那些新鲜的事物。人生中最切切想要的东西可能被证明是最没有意义的。而那些最该被我们重视与珍惜的世人反可能会视而不见,见而不全。
安谙。我拿起手机拨他的号码。电话接通之前,我低头对叶蓝道,“叶蓝,谢谢你。”谢谢你有此一问,让我明白我不仅仅只是单纯以为的爱那么简单。
安谙,你来,让我爱你。
难道乐极真的会生悲
整个上午,三位师兄都怪怪的,望着我的眼神似有究探,欲言又止。我埋首电脑亦有所觉。难道一早跟叶蓝出来时他们看见了?不会啊。我们刻意走得早些,出来时他们应该还没起。他们总是八点半起床,用十分钟洗漱刮胡子上厕所然后一溜小跑进公司,去食堂领一份免费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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