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本相想看,便看了(第1/3 页)
卫辞青闻言,并不说话。
行之却是知晓自家公子的意思,心直口快道:“花颜姑娘哪里的话,您是何等的才学属下们都瞧得一清二楚,若是您都没有什么见解,那方才属下洋洋洒洒说的一番话怕就是废话了,况且这四下无人,只有属下与公子,姑娘大胆直言便是。”
花颜听见行之的话,第一反应便是看向了面前危襟正坐在床榻之上的大公子,见大公子朝着她瞧着,也不说话,眸中没有不悦。
花颜捏了捏手,这才敢说:“那奴婢便说说自己一些浅见,还望公子与行之侍卫莫要往心里去,只当是私下的玩笑话便罢了。”
瞧着两人都望着自己,花颜慢慢开口:“其实奴婢觉得,行之侍卫也莫要如此气愤。奴婢倒想起一个故事,从前奴婢家旁住着一家富户,家主乃是行商之人,早些年四处经商赚了不少家底,后便在京城安了家,除了正室之外,又娶了几名妾室姨娘,其中有一名妾室姨娘是最得老爷欢心宠爱的,那位姨娘生下老爷的儿子之后便不幸撒手人寰,只留下了刚刚出生的幼子。老爷深感心疼与怜惜,想要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那第二个儿子,可惜老爷妻妾成群,儿子自然众多,加上老爷自知年迈体弱,生怕自己太过疼爱二儿子会引得其他几位儿子不满,便一向对待二儿子不温不火,反而装作疼爱正妻所生的嫡长子。而后二儿子无人管教,又得了老爷暗地里的溺爱,久而久之在文韬武略乃至经商这方面都不如几位兄弟,甚至还时常闯祸。有好几次闯了祸,老爷都知道二儿子犯下的,但想起他那早死的母亲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而后偏偏二儿子不知收敛,祸越闯越大,每次都要老爷费心遮掩,直到后面竟然连身为父亲的他都无法写完,为了让二儿子能够被迫收敛,老爷只能借别人的手,将二儿子所闯的祸查了出来,借机将他关在家里三年,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行之听着花颜这实在是颇有些明显的隐喻,眉头越拧越紧,像是在思索什么,可瞧见花颜不说了,又着急地追问:“然后呢?!”
花颜抬头,撞上大公子了然又平静如万年古井的眸光,只是一瞬她便明了,公子的想法同她一样。
许是得了公子的肯定,花颜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后来便是老爷年老体弱,没过多久便缠绵病榻,剩下的几个儿子日日前来献孝心,显露关心,瞧着兄友弟恭,实则大户人家之中哪儿有什么兄友弟恭,特别是涉及钱财或是权势。为了争夺家产早就在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甚至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平日最得老爷宠爱信任的嫡长子,所有人都认为嫡长子分得的家产最多,想尽办法为难他针对他兄弟几人相互厮杀之下,岂能有人平安无恙,病的病,伤的伤。最后那老爷的遗书上写的,却是将绝大部分的家财都传给了禁足的二公子。就这样二公子成了数位儿子之中唯一一位,身体康健且未经历半分风雨争斗便轻易获得家财的儿子。”
说完,花颜又瞧了一眼大公子,见他眸中闪过一抹赞赏又了然的暗芒,像是知晓她能分析清楚局势,但又赞赏于她能看得如此透彻。
花颜才看向一脸沉思的行之:“奴婢如此隐喻,行之侍卫,如今可懂了?只是有些家财的商贾之家为了争抢家产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争权夺利最为波谲云诡的皇家呢?”
经过花颜这样提点,行之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怪不得明明皇上向来那样讨厌二皇子,总是说二皇子不学无术,心思太直,如同草包。可如今当真等二皇子犯下大罪,证据在手眼看着能查个七七八八,皇上就是一锤定音不查了。还有幽禁三年,削去爵位,分明一则是知晓皇子之间争夺皇位的暗流汹涌,想要将二皇子保护起来。二则是为了减轻众位皇子对于二皇子的疑心,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削去了爵位的幽禁皇子,竟然会是他们最大的对手。而能达成这一切目的,我们家公子便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将二皇子所闯祸事剖解出来,能顺其自然不会引起旁人怀疑地将二皇子幽禁起来,削去爵位的刀。”
花颜抿唇,也算是她方才这番话没有白说,况且看着大公子的模样,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怕是公子还算了后着。
“还有么?”卫辞青挑眉又问她,那幽冷又平静的目光就像是拿准了花颜还有旁的话未曾说出来,又像是在循循善诱。
花颜捏了捏掌心,瞧着公子那模样仿佛一眼就将她看穿,她有些忐忑道:“其实奴婢以为…皇上是何等英明神武的大人物,朝中真有人贪污行贿,皇上怎会全然不知,只是如今不查,只是还没到皇上想让那些罪责发挥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