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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依旧时不时亮着,这就说明司南没有离开这个游戏,既然被轮白后二十天都没有离开,那么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司南微笑:“自然不是。”他和绝刀的过节多半是他自己招惹来的,如果因此让流浪觉得内疚,那可真是大大罪过。说着他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并总结道:“这算是积怨已久,加上性格使然,和你没有太大关系。”
流浪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解释露出轻松的神色,只淡淡道:“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司南想了想,坦然道:“没有。”对着小菜他们,他把话说得很满,说是今后要自己去把被轮白的帐找回来,其实他心里是一点打算都没有的,可那时他要不那么说,他们说不定第二天就会和天剑山庄的人拼起来。
更何况,他原本就有找绝刀算账的打算。
被杀了那么多次,不想报复那绝对是骗人,但是司南是真的没有任何已经成型的打算,在闭关练功的这段时间内,他也没有去想,一次也没有。
这不是什么刻意伪善,而是无心为之,司南是一个很善待自己的人,尤其是在精神上,让他花心思去想报仇这么无聊又麻烦的事,不如多看看绿树青山,和朋友说两句笑话。
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看起来好似胸有成竹的司南其实一点确实的计划都还没有。之所以不说,是怕小菜他们又胡乱替他出主意,他瞒了小菜君不见千江,也瞒了随意戒色,可是在面对流浪的时候,他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司南有一种奇异的直觉,那就是,流浪会理解他的意思。
这直觉来得很没道理,可是不知为何,他对流浪的信心莫名的强大。
流浪神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冷淡的模样:“真的没有?”
司南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确实暂时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办法,以牙还牙虽然是很直接的手段,但是他并不喜欢,说得难听一些,那就是被狗咬了,不一定要原样咬回去。
“实在没有。”这是心里话。
流浪停下脚步,露出微笑:“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个地方?”这个时候,天色逐渐变暗,游戏里大约半个月出现一次的黑夜又到来了。
司南也跟着停下,他身形轻飘飘的一旋,好似蝴蝶一般灵巧的折返回刚才因惯性而超出的距离:“我这不是已经跟着你来了吗?”他顺着流浪的目光看去,发现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回到了临近的城市外。
流浪带司南通过传送阵前往一个临海的城市。
空气中吹着带有微咸味道的风,而流浪很明显的精神一振,看起来不是那么疲惫了。
司南好奇的看着流浪的变化,而流浪则沉默着带领司南走出城市,沿着海岸线一直走着。
大海广阔无际,落日的金色余晖还在天际的海水中折射着鱼鳞一般的波光,司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海,他生于南方水乡的小城,长大后又到内陆读书,根本没机会亲眼见识到大海,进入游戏以来,他也没想过要来海边看上一看。
大海的雄奇壮丽,只有用自己的眼睛才能够真切体会,司南顿时后悔起来:他为何不早些来此,平白浪费了那许多时光?
呼吸应和着沙滩上一波一波的海潮,天地如此辽阔无际,司南忽然觉得,即使不找绝刀报复,也没什么了。
整副心神已经被辽阔的海面所吸引,司南此时好像被抽离去魂魄一般,只是本能的施展轻功跟着流浪走,如果这时有人忽然跳出来刺他一剑,他是万万躲避不开的。
流浪只是看了司南一眼,嘴角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他头一次来到海边的时候,震撼又何曾少于现在的司南?
等到司南回过神来时,天地已经被夜色笼罩,黑沉沉的天幕上缀着闪亮繁星,满月的辉芒温柔而清冷。
司南回头望去,在他们身后的沙滩上,有两串弯弯曲曲的脚印,顺着绵延的海岸线一直延续到视野尽头。
而这寂静的夜里,除了呼吸声,心跳声,还有不远处的海水在轻轻的歌唱。
此情此景下,似乎人的灵魂也敛去了所有喧嚣。跟着安静下来。
流浪找了片干净的沙地席地而坐,只说了一个字:“等。”司南没有追问他在等什么,只是随手抓了一只爬过身边的小龟,龟壳是墨绿色的,细小的爪子挥舞了一下便和脑袋一起缩进了那个看起来不甚结实的壳中。
司南看得有趣,将小龟放置在平摊的左掌上,小小的身躯恰好盖住了半个手掌,空闲的右手掏出干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