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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神农之御天下也,甘雨以时,五谷蕃植,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月省时考,终岁献贡,以时尝谷,祀于明堂。明堂之制,有盖而无四方,风雨不能袭,燥湿不能伤,迁延而入之。”臣恺以为上古朴略,创立典刑。《尚书帝命验》曰:“帝者承天,立五府以尊天重象,赤曰文祖,黄曰神斗,白曰显纪,黑曰玄矩,苍曰灵府。”注云:“唐虞之天府,夏之世室,殷之重屋,周之明堂,皆同矣。”《尸子》曰:“有虞氏曰总章。”《周官考工记》曰:“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博四修一。”注云:“修,南北之深也。夏度以步,合堂修十四步,其博益以四分修之一,则堂博十七步半也。”臣恺案:三王之世,夏最为古,从质尚文,理应渐就宽大,何因夏室乃大殷堂?相形为论,理恐不尔。《记》云:“堂修二七,博四修一。”若夏度以步,则应修七步。注云:“今堂修十四步。”乃是增益《记》文。殷、周二堂,独无加字,便是义类例不同。山东《礼》本辄加二七之字,何得殷无加寻之文,周阙增筵之义?研穷其趣,或是不然。雠校古书,并无“二”字。此乃桑间俗儒,信情加减。《黄图》议云:“夏后氏益其堂之大百四十四尺,周人明堂以为两杼间。”马宫之言,止论堂之一面。据此为准,则三代堂基并方,得为上图之制。诸书所说,并为下方,郑注《周官》,独为此义,非直与古违异,亦乃乖背《礼》文。寻文求理,深恐未惬。
《尸子》曰:“殷人阳馆。”《考工记》曰:“殷人重屋,堂修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注云:“其修七寻,五丈六尺。放夏周,则其博九寻,七丈二尺。”又曰:“周人明堂,度和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礼记明堂位》曰:“天子之庙,复庙重檐。”郑注云:“复庙,重屋也。”注《玉藻》云:“天子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礼图》云:“于内室之上,起通天之观,观八十一尺,得宫之数,其声浊,君之象也。”《大戴礼》曰:“明堂者,古有之。凡九室,室有四户八牖,以茅盖,上圆下方。外水曰璧雍。赤缀户,白缀牖。堂高三尺,东西九仞,南北七筵。其宫方三百步。”“凡人疾、六畜疫、五谷灾。生于天道不顺。天道不顺,生于明堂不饰。故有天灾则饰明堂。”《周书》曰:“明堂方百一十二尺,高四尺,阶博六尺三寸,室居内,方百尺,室内方六十尺,高八尺,博四尺。”《作洛》曰:“明堂、太庙、路寝咸有四阿,重亢重廊。”孔氏注云:“重亢累栋,重廓累屋。”
《礼图》曰:“秦明堂,九室十二阶,各有所居。”《吕氏春秋》“有十二堂。”与《月令》同。并不论尺丈。臣恺案:十二阶虽不与《礼》合,一月一阶,非无理思。
《黄图》曰:“堂方百四十四尺,坤之策也,方象地;屋圆,楣径二百一十六尺,乾之策也,圆象天。室九宫,法九州;太室方六丈,法阴之变数;十二堂,法十二月;三十六户,法极阴之变数;七十二牖,法五行所得日数;八达象八风,法八卦;通天台径九尺,法乾以九覆六;高八十一尺,法黄锺九九之数;二十八柱,象二十八宿;堂高三尺,土阶三等,法三统;堂四向五色,法四时五行;殿门去殿七十二步,法五行所行。门堂长四丈,取太室三之二。垣高无蔽目之照,牖六尺,其外之。殿垣方,在水内,法地阴也;水四周于外,象四海,圆法阳也;水阔二十四丈,应二十四气;水内径三丈,应《觐礼经》。武帝元封二年,立明堂汶上,无室,其外略依此制。《泰山通义》今亡,不可得而辨也。
元始四年八月,起明堂、璧雍长安城南门,制度如仪。一殿,垣四面,门八观,水外周堤,壤高。四方和会,筑作三旬。五年正月六日辛未,始郊太祖高皇帝以配天。二十二日丁亥,宗祀孝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及先贤百辟卿士有益者,于是秩而祭之。亲扶三老五更,袒而割牲,跪而进之。因班时令,宣恩泽。诸侯宗室、四夷君长、匈奴西国侍子,悉奉贡助祭。
《礼图》曰:“建武三十年作有堂,堂上圆下方。圆法天,方法地。十二堂法日辰,九室法九州,八窗象八风,八九七十二,法一时之王。室有二户,二九十八户,法土王十八日。内堂正坛高三尺,土阶三等。”胡伯始注《汉官》云:“古清庙盖以茅,今盖以瓦,瓦下藉茅,以荐古制。”《东京赋》曰:“乃营三宫,布政颁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造舟清池,惟水泱泱。”《薛综》注云:“复重庙覆,谓屋平覆重栋也。”《续汉书祭祀志》曰:“明帝永平二年,祀五帝于明堂。五帝坐各处其方,黄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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