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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坐在床边,叼着很少吸的香烟,吞吐着烟雾出神。
很久,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和那一闪一灭的红点。
第二日一早,阎启林一醒,恢复了一身的力气又一头扎到训练里去了。
贺东在一旁陪着他,直到把人送入地下,都没有开口阻拦,连两句不要太劳累只要过得去就好都不曾开口。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哪个地方做错了,可阎启林一点不对劲的苗头都没有,好像还对训练乐在其中,烦躁之下他只好又折磨了一整天那些长老级别的人物。
也许是贺东从未在贺家表现出这样的凶狠,看谁都不顺眼,一点点纰漏就能揪着不放,更是一口气翻出了不少陈年旧账找人麻烦,流放了一批,打压了一批,严重的直接处理了,而且还一个个拿不出任何反抗的依据只能认罚。一时间简直是人人自危,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何,猜想着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一把火。少数有心人是发现这些受罚的多少都表露过对贺东出柜的反对意见,不管是公开言论反对,还是私底下小动作的反对。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贺东的当家位置倒是空前的稳当起来。连贺连希的爷爷,这个一直嚣张的倚老卖老总想着让自己孙子上位的人,最大的贺东敌对阵营都偃旗息鼓沉默了。于是,上层已经有风吹过,这风向当然都是表示了对贺东的诚服,以及表示现在是新时代,当家同样有婚姻自由的权利,只要不危害到贺家权益,当家主母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当然,这时候还是一股小小的微风,但起码,凛冽的北风是肯定没人吹了。
第三天一早,氛围徒然紧张起来,贺东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因为昨晚阎启林又是深夜才回,同样没坚持完泡澡就沉睡了,贺东怀疑那是累到了极限的昏睡。
赛事就在当晚8点开始,专用的靶场处这两日早已开始维护,又因为会有不少重量级人物观看,而重新布置了外围的位置和包厢,各种繁杂的设施也都要调试,还有至关重要的警戒,也许是这些影响了众人的心情。
阎启林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点一线专注着自己的训练。今天只能训练到下午四点,之后要好好休息放松和调整状态,看看贺东的样子,他只能拍拍贺东的肩反过来安慰他说:“今天只训练半天,我有分寸。不要太担心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是贺东要参加比赛一样,阎启林本人悠闲自得的。可是大家又都清楚,如果真的是贺东自己参赛,那是从来都没有赛前紧张一说,或许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众人很一致的沉默,这两个人外人不能理解他们的相处之道。
贺一只与阎启林有过匆匆一面之缘,只有那一个稍嫌单薄却爆发力十足,横扫一片气势十足的黑影而已,那日他站得靠后,等上前了那人已经被老大用自己脱下的大衣裹住了,他连脸都没看清呢。
拎着贺三特意做了记号的枪,贺一沉思着来到地下靶场外,本来是贺三要亲自送来的,被他抢了差事,他总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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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他让我还不够,计时要如何处理?”听罢贺东的提议,或者说是他们单方面的决议,阎启林并不是那样开心,甚至不止是不开心,只是他倏的收起全身的柔和无害,又像回到两人初遇时的冷漠。
分配完各人要做什么,贺东才匆匆赶回。只是结果不如他预想,甚至阎启林很尖锐的提出了关键:每次赛事都有计时记录,贺连希放水也不太可能太放低自己的能力。
“所以比赛才会放到三天后,这三天贺三会单独给你处理一批零件,暗号回头教给你识别。过了组装这关,射击你没有问题吧?”贺东没选择隐瞒,毕竟他认同外面有人身手枪法都有可能比贺家人高,但就对武器的了解,贺家人不输给任何人,单单是见识就非比寻常了。
阎启林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广阔无垠。
半响,他转回身声音平平的问:“这是你希望我做的事情?”
奇怪的问话,奇怪的反应,两人之间明明相隔不到五米,贺东却能看到之间仿佛竖起一道看不到的墙,他皱起眉,有点不高兴的反问:“什么意思?”
“没有特别的意思,如果这是你希望我做的,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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