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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从殿后闪出一个叫化儿,嘴里哼哼呀呀的道:“八千女鬼闹嚷嚷,蛆蝇逐膻乱朝纳。何得飞剑辟宵小?总教阴霾又复阳。”这人正是石康,他粗通文史,又擅吟打油诗,现身时便顺口依着讨饭调的调子哼出一首诗来。“八千女鬼”即一“魏”字,魏忠贤恒为庄妃呼为“女鬼”,引为奇耻大辱,虽听不懂石康的“大作”,但“女鬼”二字听来颇为刺耳,知是骂自己,他当年落难时受了叫化儿的欺负,恨之极矣,得势后驱赶丐户,京中丐户为之绝迹,没想到这破庙中冒出一个来,当下喝道:“哪来的烂叫化儿,也来闯英雄会,给咱轰出去!”
忠勇营勇士棍棒喝斥,石康不理不睬,东倒西歪的撞上殿来。两勇士棍棒的封挡竟未他脚步丝毫有停,还道是碰巧,赶步上前,棒子向石康雨点般的打落。石康口中大喊救命,抱头避让不迭,脚步看似散乱,但举手投足间正好是二勇士棍棒所不及之处。
少冲见五宗十三派群雄如此斗下去,必将悉数就擒,心中正自忧急,朱华凤向他连连眨眼,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绳索。少冲一见她澈如秋水的双眼,竟鬼使神差的为她解除束缚。朱华凤从腰下的镖囊中摸出四把小飞镖,手一扬,“嗖嗖”声中,押着四大掌门的四名大汉尽皆中镖倒地。
真机子趁机拾起一柄刀,与铁镜方丈、丁向南、蒲剑书、梁太清且战且退。魏忠贤刚立起身,突然一把飞刀向他飞到,他挥袖卷起倒掷回去。朱华凤没想到他竟接镖反掷,又是如此之快,想闪已是不及,便在这刹那之间,被人抱进怀中,飞刀自耳旁呼啸而过。抬头正好与少冲虎目相对,此刻靠在少冲宽厚的肩头,鼻中微闻他身上男子的气息,蓦地红上双颊。少冲却一心想着救人,双掌运处,三丈高的佛像轰然倒塌。
大殿上烟尘四起,阉党无不退避,却只有魏忠贤站立原处不动,眯着眼瞧着少冲道:“咱早听出这里藏着人,却没想到是你这小叫化儿。”少冲道:“我要早知你是祸国殃民的大恶贼,当日就不该救你。”魏忠贤道:“当年的恩惠已经一笔勾销,你还提及作甚?有没有生下一子半女啊?瞧你这模样,多半同房之后没了下文。”却听石康笑道:“魏公公一副断子绝孙的模样,就是有儿子也不是你的种。”
魏忠贤最忌别人说他不是丈夫,连“阉”、“宫”之类字眼也觉刺耳,何况石康的话中还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一顶绿帽子,闻言大怒,拔剑向石康连刺数剑。石康见魏忠贤如鬼影扑至,慌忙闪避,才叫一声“哎哟”,眉梢、左肋、腿肚上中下三处均已中剑。
少冲拾剑来帮石康,使出平天下剑法第一式“望眼欲穿”,剑挑魏忠贤太阳穴。魏忠贤挥剑又削了石康一剑,而同时少冲的剑已挑到,就见他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剑便偏了三寸。少冲就觉一股暗劲自剑上传到手臂,瞬间到处乱钻,差些连剑也拿捏不住。
少冲曾见过魏忠贤与王森的那场恶斗,当真是“风云惨变,鬼神皆惊”,没想到今日与魏忠贤亲自过招。几年来他武功突飞猛进,已非当年那个小叫化儿,但甫一接招,便觉难以对付。魏忠贤的剑诡异出奇,每每逆常人之所想,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并且剑招中暗藏无数阴劲,迫到少冲手忙脚乱,只得使出流星惊鸿步法与他大兜圈子。流星惊鸿步法看似进攻,实则退避,但如对手懈怠,即可转退为进;对手一味猛攻,则可以逸待劳。
这边五大掌门冲出了大殿,与镇元子、关中岳、鹿九公等人会合,却从寺外涌进来十来个忠勇营勇士,把群雄困在圈中。少冲暗暗焦急,转眼瞧见朱华凤,叫道:“朱……姑娘,烦你带诸位掌门离……离开……”他开口说话,步法不及先前流畅,竟险些为魏忠贤的剑削中。朱华凤双手连扬,把那些个勇士尽皆射倒,上前带路道:“不想死的跟本姑娘走。”
真机子几人见眼前之人正是那个押解钦犯的朱监军,不知她心怀何意,一时未动。朱华凤已奔出寺门又奔了回来,道:“再不走,锦衣卫大军开到,想走也走不了啦。”
田尔耕哈哈笑道:“晋宁公主如何帮起外人来了?督公神机妙算,正要请君入瓮,外面埋伏了千军万马,你们能逃出去么?”就见他到殿外放了一枝响箭,猛然间喊杀声大作,一阵接着一阵,四面八方都有人马踏雪而来。
梁太清道:“咱们宁可死在阉贼手中,也不受这女娃娃和魔教妖人摆布。”石康眼看事态紧急,忙道:“区区是丐帮弟子石康,诸位总该信我吧。”石康之名,真机子几人倒也听过,但未见其面。梁太清道:“你与那小贼乃一丘之貉,谁知你是不是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