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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什么?”正要点灯,风二郎道:“在下有要事相告,不要点灯。”少冲也不怕他有什么歹意,便道:“什么要事?”风二郎道:“你知行刺你的人是谁么?他是大师兄的弟子‘铁罗汉’。”少冲一惊道:“不是白莲花?”风二郎道:“我怀疑大师兄串通外人杀了家师,谋夺他老人家的家产。他见你多管闲事,怕你揭穿他老底,故而派人了结你。”
少冲猛然悟道:“不错。他算定三个时辰白莲花穴道自解,密令二女弟子故意不补点,让她有逃走之机。同时派人偷袭我。倘若得手,便抓住白莲花,嫁祸于她;万一失手,让在下误以为行刺的是她,仍是嫁祸。这一着当真狠辣。若非风兄点破,我几乎看不出来。”
风二郎道:“在下苦无真凭实据,难以揭开他的真面目。趁大师兄轮值守灵之机,特来相告。少侠为人正直,惜年幼识浅,怎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小诸葛’,不如另请江湖中的前辈耆宿来主持公道,或能有望。此地危 3ǔωω。cōm险万分,少侠还是速速离去为是。”
少冲正要说话,忽听一阵呼喝之声,脚步声沉重,有如猛虎下山、怒牛发蹄。风二郎大惊道:“三师弟来啦!”急忙闪到门口,当即撞在一堵墙上,跟着衣襟为人提起。面前却不是墙,正是牛通。只见他牛眼如灯,青筋暴绽,冲口吼道:“你杀了师父!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杂种!”
风二郎刚说了一句:“你上当了……”羸弱的身子已被牛通举起,朝院中砸去。他半空中吸了口气,翻落下地。牛通跟着奔至,口中犹自道:“师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下此毒手?”双掌平胸推出,乃是“君山掌”中的“波撼岳阳”。风二郎立即应一招“伐楫溯沅”。二人师出同门,平日练功拆解,相互知根知底。一方身形微动,另一方见招拆招。
过了二三十回合,杨无忌才带人赶来,叫道:“二师弟、三师弟住手!兄弟阋墙,岂不教外人笑话?”连叫住手,却并不上前阻止。
牛通斗得性发,哪肯罢手,眼见风二郎一招“屈子投江”,借自己的掌势跳出圈外,便要逃走,当即使出“刘海戏金蟾”,急步赶上,铁臂往前一圈,早将风二郎脖子箍住,整个提了起来。双臂收紧,欲把他箍死。
少冲看在眼里,料想杨无忌挑拔牛通,除去精明心细的风二郎,当下大叫一声道:“住手!”飞身而前,“童子摘梅手”使出。
牛通“啊”了一声,忙伸臂当。这么一松手,风二郎一招“许姬绝缨”回肘一击,顺势一跳而出。倚墙大喘,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这边牛通与少冲交上手。过不得多久,已非眼前少年对手,止住掌势,喝道:“你龟儿子到底是什么人?”
杨无忌却看了出来,道:“原来少侠是铁丐的传人,难得难得!”向牛通道:“还不向葛少侠致歉?”
少冲道:“在下来得唐突,怪不得牛二侠。”
杨无忌过来携住少冲的手,道:“少侠请借一步说话。”少冲心想:“不知姓杨的有何话说。”跟他走到房里,听杨无忌道:“风兄弟是不是向少侠说了杨某的坏话?当真是恶人先告状。三师弟本来是极本分的,哎,都是‘权利’二字害了他。我五柳庄门户虽小,在江湖上还是颇有声望。门主之位向来是传大不传小、传男不传女。你想杨某迟早都是一门之主,若为了篡位,何必害死恩师?三师弟曾与杨某有点过节,但已是过去之事,杨某从未放在心头。但他心量狭窄,生怕杨某做了门主公报私仇,便起了异心。当然凭他一人肯定杀不了恩师,当另有帮凶。”
少冲在他说话之时,不住点头,心中却想:“杨无忌说的也有些道理。若风二郎所说是真,杨无忌弑师当别有隐情;若杨无忌所说是真,那偷袭我的就是白莲花。两人各执一辞,我倒不知该信谁了。”又想:“二人都说另有帮凶,可见确实另有帮凶。”便问道:“令师尊死时如何?”
杨无忌神色顿时黯然,道:“当晚恩师多饮了两盅,早早回房歇息。我三师兄弟尚在就餐,不久就有丫环传出来他老人家的噩耗。老人家平躺在床上,肌肉僵硬冷冻,唯一的伤口是右颈下一排齿印。传说白莲花善使‘冰魄银弹’,中者体冷,今晚又畏罪潜逃,帮凶是他无疑了。”
少冲听了诸葛绵竹的死状,猛然想起李头陀。此人练成幽冥大法,身法诡异,练功时须吸活人热血。除他之外,江湖上还有谁这么杀人?
杨无忌又道:“多亏少侠擒住这妖女。由她入手,便可查出幕后真凶,让他原形毕露。然后寻回恩师遗体,好好安葬。只是妖女是魔教紧要人物,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