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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终于在她老板的朋友家里为我找到一份工作:做家务。我现在已习以为常,不同的是我将住在他们家,还有一个自己的房间。生活开始变的和我想象的一样了……起初的日子一切都很好。后来,那家的大女儿看不惯她母亲对我的宠爱,情况就变的很糟糕。母女俩因为我的原因而喋喋不休地争吵,母亲只能让我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感到无比消沉。今天,当我重新回想起这件事,真不知道是否是魔鬼或上帝的有意安排。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如果没有这个嫉妒我的女孩,我可能永远无法遇见米高梅公司的人,我的生活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离奇和痛苦,但命运的转折就是这样无从预知地开始了。
我又需要重新找工作了。这时,我听说热带酒店在招人。当时,它是塔希提岛上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它就在法阿阿,离姐姐家只有几百米远。我于是去了那里,它的奢侈豪华让我目瞪口呆。酒店沿着潟湖而建,有的房子模仿塔希提本地的风格,竹墙,露兜树屋顶,有的房子又是石砌的,但无论哪里都能让那些大部分从美国来的游客享尽舒适。他们可以把脚浸在水里用餐,乘船出海去潜水,在摩图岛的椰树下散步,在宽大的太阳伞下喝果汁……最后,有人过来找我,面试,一小时后,当我回到安娜的小屋时,我已经被正式录用为厨房的一名员工了。我十八岁,月薪四千法郎,这比我在博拉博拉的父母挣的多很多。我一路唱着歌跑回了姐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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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我的痛我的爱》2(2)
开始的几个星期,我被安排干洗碗的工作。这并不让我讨厌,我知道怎么去做。当厨房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瓷砖台干干净净,各种器皿利利索索的时候,我能从其他员工的目光里感觉到他们的满意。我喜欢厨房里的工作气氛,大家在各自的岗位上迅速地做自己的工作,不会去麻烦别人,不会无事生非。当一切工作都做完,最后的客人在外面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吸着美国香烟时,这时就是我们的休息时间。厨师们开始讲笑话,有时这个或那个人和我讲几句话。
工作结束后,我立刻回家。安娜和母亲一样多疑,但她找不出可以指责我的地方。我们仍然一起照顾她的女儿。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如此自由,每天早上,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去酒店的泥土路上,心情是那么的愉快。
很快,厨师长注意到了我。他是丹麦人,叫约翰。一个下午,我清洁完毕,他走过来对我说:塔丽塔,你干的不错,但是你不能一辈子都干这个啊。——为什么?我喜欢洗碗。——你不想让我教你学点别的东西吗?——我不知道。——这样,你的工作会有趣一些。——但我不会做菜。——没关系,明天我开始教你做鸡蛋。
我学会了做法国菜,各种早餐鸡蛋的烹饪方法。与我预想的相反,我觉得烹饪非常有趣,先前喜欢的洗碗工作开始令我厌倦了。我很快就能独自准备早餐托盘,煎蛋或炒蛋,果汁,咖啡,吐司面包……早上,我和其他厨师一样,当服务员拿走我准备的早餐托盘时,我感觉自己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然而,家里的情况却变的很糟糕,安娜无法忍受我每天早上都兴高采烈地离开家。她监视我,总是怀疑我对她撒谎,向她隐瞒一些我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安娜对我来说本来就是陌生人,我们没有在一起长大,我对她的火气无所适从。我感到我的存在让她不舒服,她不爱我。她并不为我的成功感到高兴,反而寻找一切机会羞辱我,伤害我。在我休假的时候,她从早到晚都不允许我出门。她后来竟然习惯于无缘无故地打我,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我母亲也曾打过我,但那总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而惩罚我。安娜的行为让我感到愤怒,因为她没有理由这样对我,当她对着我大声喊叫时,她的目光让我感到害怕。我该怎么办呢?在我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没有交谈的习惯。就这样几个星期,几个月过去了,我把对姐姐的愤怒留在了自己的心里。
我在酒店的工作一切顺利。约翰在教会我各式鸡蛋的做法后,开始教我准备午餐了。现在,他把烤法式牛排的工作交给我做,我在厨房的地位逐渐升高。约翰对我很好,但我不喜欢他有时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我在卡车里遇见的那些男人一样。他大约有三十岁,他长相不难看,但我不会因此而对男人感兴趣。当我想到令人心乱神迷的爱情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博拉博拉男孩的脸。他不会让我感觉不舒服,我喜欢他注视我的目光。
除了约翰,我知道酒店里的人对我的工作都很满意,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了勇气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