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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失风度。
白银是被洛紫华抱进厅里的,纤细的腕子勾在他颈上,柔若无骨妖媚万分,一对桃花眼飘忽不定,勾得满座宾客魂都不知飞去了哪。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居然活着回来了,让晚辈很失望啊。”洛紫华扫了一眼那些个眼珠子不老实的宾客,吓得众人忙低下头假装喝酒,干听着他向老王爷挑衅。
不过上官宏会自动过滤掉一些不太友好的词汇,笑呵呵接了他敬的酒:“有劳付颜来迎老夫!”
洛紫华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低了三分:“付颜薄幸,无福迎王爷凯旋。”
提起这个名字,满座神色都不大对,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就在这剑奴喷张之际,阁上竟不合时宜的响起了琵琶声,据说今日专程邀请了景红楼的新花魁来献艺,只是隔了纱幔看不清容貌,身姿倒是无可挑剔,琵琶也惊煞天人。
“谁忆昔时状元郎,谊切苔岑情两厢。”凄艳悠扬的歌声响彻楼宇:“一念花开,玉骨冰颜销香魂,风流倜傥,渡尽紫川渡忘川,时运不济……”
“够了!”洛紫华拍案而起,恼羞成怒目眦欲裂,那琵琶女却仍不噤声,唱得愈发动情:“谁道旧途埋骨地,年年遥望空悲戚……”
你与我,抛头颅洒热血,笔墨封喉马革裹尸,为这大靖王朝尽一世忠节,至死不悔。
举座无不抬袖掩目,只等着洛王爷手起刀落了结了那不知死活的歌妓,谁料怒到深处他竟笑了起来,笑得面色绯红冠发散乱,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斟酒的玉觞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血顺着指缝汩汩滑落,将那笑颜染成末世残阳。
当晚洛紫华没有回府,白银舒舒服服睡了一夜,宴上喝些酒,睡的也格外踏实,等王爷满脸倦意的回来喊他起床,已经是正午了。
“想不想我?”
也不知洛紫华喝了多少酒,眼神迷离面色潮红,软趴趴倒在床上,压得白银差点吐血。
“想,当然想,王爷一夜不归,在下简直寝食难安。”白银费力的扶他坐起身,连哄带骗灌了他两碗醒酒茶,刚要替他换衣服,却被一把钳住按在了床头。
“你……不问我去哪了?”
满脸脂粉印女儿香的回来,又能是去什么风雅之地?但白银不是傻子,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在下不敢问。”
“也不敢问付颜是谁?”
“不敢。”
“银,只有南玄王知道他是不是死了,只有南玄王知道。”
白银挣脱他的手,轻轻扶他躺下:“我与南玄王的心腹秦期有些交情,我可以帮你去打听。”
洛紫华眼神骤然亮了起来,握住他的肩膀不住的摇晃:“当真?你认得秦期?太好了,去打听,打听到了本王重重有赏!”
那一刹那白银的笑让洛紫华感觉很遥远,琥珀色的眸眼里盛着许多岁月浮沉,似酒浓烈,似情薄凉。
秦期是与白银有几分交情,也当真喜欢这般美人,不矫情不做作,有人时能附庸风雅谈古论今,没人时用不着提醒就知道自己脱了衣服往官人怀里靠。
秦期甚至记得他与白银初见时在江浙一带,那时候他刚有了笔积蓄,见街心有人叫价请白琴师回府献曲,图个热闹便也跟着叫,最后硬是财大气粗叫赢了那伙纨绔子弟,兴冲冲带着白银回了客栈,听他弹了一曲又一曲,如痴如醉。谁知等下人都离开后,这看着温文尔雅的江南才子竟宽衣解带靠了上来,搅得秦期心神不宁,终于还是越了禁戒,又多补给那骗子一千两纹银。
白银却也自在,收了报酬还不忘发表一通谬论:“大人可真当那些个土财主是为了听琴才找我上府的?他们认得几个音律!但他们愿意出钱买一夜春宵,我也愿意收银子给他们压,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但洛紫华这个主顾却是个要命的家伙,不听琴不贪欢,只让他干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但看在钱的面子上……
对,看在钱的面子上。
白银就这么想了一夜,躺在秦期身边睡也睡不着,乐颠颠的想着银票捏在手里的感觉。
“银,你就真要这么过一辈子?”
不得不承认,秦期在办完了事之后还是很温柔的,出手也大方,还亲自给他穿好衣裳准备早饭:“要是哪天你过不下去了,就来这找我吧。”
“承蒙大人厚爱,在下感激不尽。”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秦期总觉得他有那么点不一样,不论人品如何性格怎样,那双眼睛是深不见底,让人心甘情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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