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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出了桩冤案,大将军蒋政奉命北伐,却遭贪官陷害失了城池,皇上勃然大怒要将其斩首示众,满朝文武只有洛、付两位大臣敢站出来为蒋政鸣不平,可无奈众臣都怕得罪了那贪官招致祸患,无一附和,甚至联名上书请皇上将两位发配边疆以平民心。但最终皇上迫于洛家的势力,只把付状元一人逐出京师,并安排南玄王在道上将他暗杀,不然此人一旦谋反,后患无穷。从那以后,原本清正廉明的洛大人便换骨易髓,勾结贪官祸害百姓,活活气死了一世忠贞的洛老王爷,成为如今黎民口中“胜乎周处”的大恶棍。
不过故事归故事,眼前这个骄横跋扈的大贪官怎么也让人想不到曾经“廉明”过,所以听到这里白银差点把吃进去的点心瓜子全吐出来。
“我说汝枫姑娘,你这谎扯的也太绝了,那洛大人要是个清官,估计全街上的耗子都得笑掉大牙。”
花魁抿嘴一下,又给他添了新茶,“先别说洛王爷,你看看你,长了副漂亮脸蛋,干什么不好,偏要去做那低人一等的娼妓?现在摊上这么个差事,弹好了不说,万一出了什么差池,皇后还不得宰了你?”
“做人嘛,不就是该这样,今日贪欢今日笑,明日将行明日忘。”
月汝枫脸色一沉,但又马上笑靥如花:“也是,像白先生这样倒也快活。不过你说,这洛大人还能不能活过三年?”
“王爷自然万寿无疆。”
“先生就别和小女子打哑谜了,他去烟雨楼不吃茶不饮酒,只要一壶无味的开水,还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他身中蛊毒食不知味?”
“姑娘果然厉害,在下佩服。”说着白银作了个揖,转头向外望去:“哟,落雨了,在下怕是又要多叨饶姑娘些时辰。”
“不碍事不碍事,小女子早就听闻先生琴艺高妙,不知可否赏脸一奏?”
白银的琴叫“花满楼”,用上好的乌木雕成,琴尾花团锦簇,仔细看还可以发现那大朵的富贵牡丹拥的是一块牌位,上面没有刻任何人的名字。这琴是师傅临终前留下的,他说此琴不祥,得者无一善果,若白银能有幸拥他终老,大可在那牌位上刻自己的名字,也算是它的有缘之人。
“白公子!下雨了,我来接……”一曲正至动情,君城却冒冒失失闯进门来,只望了那花魁一眼,便痴痴陷了进去,舌头也不利落了:“接你……接你回府。”
月汝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必阁下就是君城君大人吧,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君城终日跟着王爷,也见过不少国色天香小家碧玉,今日见姑娘一面,才真识得何谓倾国倾城。”知方才失神的尴尬,他又忙转开话题去找白银打圆场:“公子还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能有什么要紧的,汝枫姑娘,在下先告辞了。”
君城推着白银的轮椅向楼下走去,回头望了一眼月汝枫,她正伸手接窗外的雨珠,水绿色的长裙拖在地上,美得不可方物。
那以后他便常常向白银问起月花魁的事,知道她曾是江南玉面蛊父楚钧的养女,后随义父进了京,楚钧入宫为君分忧,她却不顾世俗眼光进青楼卖唱,虽在花柳之地却还是一身清白,因此城中的男人对她也只敢隔楼远望。
举城皆知月花魁性子淡,却独独对白银热情,为的只是他眼角一颗朱砂坠泪痣。
“白公子这痣,让我想起青梅竹马的发小。”说这话时她眉宇间流过一丝神伤,“可他已经死了,死在一场大火中,他要是活着,也该和我一样有十九岁了。”
自古女子皆痴情,她肯这般惦记着他,也一定是因为喜欢,所以白银讲给君城听时故意酸溜溜的,欣赏这他一副装出的洒脱风流。
“谈什么呢,也说给本王听听。”
这天洛紫华来的特别早,天还没黑就进了白银的小院,君城见了忙知趣的退下,把白银这只兔子丢进狼嘴里。
“王爷,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妨。”
白银等君城走远,一把搂住洛紫华的脖子,贴上他耳际说道:“王爷夜夜来我这院子,与我同床共枕,却未曾有半点出格,是不是……不举?”
“你……”洛紫华刚扬起巴掌,却被白银双手挡住。
“明天就是皇后大寿,在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王爷恐怕也要受牵连吧?”
洛紫华牙咬的格格响,脸上却不得不笑着:“骂的是,白先生骂的是。”
就像白银的人生观一样,今日贪欢今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