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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卿来办,如何?”
色令智昏的混账皇帝!洛紫华在心里把这高高在上的叔叔骂了个狗血淋头,却还是卖他个面子接了旨:“本王尽力。”
这普天之下敢对皇上称“本王”的,除了洛紫华也绝无二人,朝野皆知,抚成王居高自傲,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不跪不拜,圣旨敢让小厮去接,皇上的赏赐也爱要不要,要说不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那是开玩笑,乾宁帝洛怀远早有心除他,但迫于这侄子跟着他故去的父上打过几场胜仗,名扬四海,一旦撕破了脸皮无疑是自毁长城,这才忍气吞声任他张狂下去。
洛紫华不好听琴,现在整天泡在琴音里简直要他的命,况且江湖乐手几乎都是半瓶子醋,弹起来要多俗有多俗。于是他一怒之下在王府门口贴了告示:“来者选不上的杖责五百,死了就鞭尸。”这样一来门口马上门可罗雀,一连半个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洛王爷也乐得清闲,整天下下棋喂喂鸟,斗斗蛐蛐祸害祸害黎民百姓,半点也不担心到时会交不出人。
近些日子烟雨楼似乎特别热闹,君城告诉洛紫华,这是酸书生在斗文,所谓的斗文,也不过就是些落魄儒生聚在一起行行酒令对对对子,最后选出个泰斗供大家景仰些时日,洛紫华对这个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前两天从江南赶来的一位琴师。
据说这琴师眉目如画玉树临风,一手天籁之曲名贯江南,只是不良于行,雇了位马夫才赶来京城,住进烟雨楼便开始弹琴,整日整宿的弹,两天两夜水木不进。有慕名而来的竞价邀他去府上献曲,他却一言不发手不离弦,两天之内价竟升到了八千两银子,也算是卞梁一大传奇。
洛紫华来的时候文人墨客斗的正凶,大约都是些外地来的书生,不识抚成王面目,竟胆大包天出对子请他对。洛紫华本无心玩这种把戏,却苦于喊声太高远远埋没了琴音,只好硬着头皮敷衍。
“柳遇饴露,青丝曼展曳春风。”
“歌逢盛世,华音凌乱笑人间。”
“车尘马足绕软红,不过尔尔。”
“功名利禄恃权贵,徒为草草。”
“回首花前望月下,浮生长恨。”
“睥睨朝来看暮去,天下且试。”
几轮下来,不少文采平平的儒生败下阵,一个个灰头土脸作揖道:“公子好文采,小生佩服。”
洛紫华折扇一展,笑容邪魅妖冶:“那我也出个上联,你们对,对的好重重有赏!徒拥锦绣,不及所天不及天。”
满楼噤声,有人已经认出了抚成王尊容,早吓掉了半个胆,哪还敢不要命的对下去?琴声此时显得分外清晰,果是一曲绝世好音。
骤然一弦断裂,刺耳的铮鸣如同野兽垂死前一声哀啼。
“空消才情,一朝巨君一朝君。”
声音冷冽如冰,洛紫华循声望去,竟是那奏了两天两夜未曾开口的琴师,一袭白衣如雪,薄纱七重,一对如画的眸眼藏着万种风情,眼角那颗朱砂泪痣摇摇欲坠,艳杀桃花。一双素手如蝶,在弦上说着丝丝细语,恐怕也只有江南的柔山软水才养的出这般绝色。
身后君城已经抽了刀,脸色铁青,在座的儒生也无一不是如此,所天对巨君,天子对黄巢,这不是讽刺他洛紫华有心窃国吗?大逆不道至如此地步,简直不把他抚成王放在眼里。
出乎众人意料,洛紫华似乎并未动怒,一步一驻挪上台阶,站在那美人面前,伸手捻起他冰雕玉琢的下巴,笑容却染了血色:“对的好!本王喜欢,说来听听,你叫什么名字?”
“江南有名马,一曰‘乌骓青月白’,一曰‘踏雪弄霜银’,在下名叫白银。”
“原来是白公子,八千两银子是么?本王出,敢请公子到府上一坐。”
那琴师伸出修长的食指左右晃了晃,四座皆叹,果然江南出良人,八千两都不为所动。洛紫华正要说什么,却见那美人开了口,云淡风轻:“一万两。”
“本王依你。”洛紫华笑得愈发灿烂,握住那手指问道:“听说公子不良于行?”
“在下自幼如此,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青月白和弄霜银可都是名马的称号,本王的劣马在这两匹之前还真是黯然失色,自然也不配载公子——君城哪,去把竹叶青牵过来,本王研究研究该怎么招待这位贵客。”
君城顿时背后一凉,将脱口的话被洛紫华一记眼刀统统甩了回去,只好向白公子作了个揖道:“对不住了。”
也真亏洛王爷想得出,一根麻绳将那不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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