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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孙子闯了大祸,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她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这个皇帝儿子,在国家*与亲情骨肉间,他定然会选择前者。
她的弟弟薄昭,刘恒的舅舅当年犯了杀害使者的罪名,使者是国家门面,按律杀害使者那是死罪,刘恒为了维护国家法纪,不但没有赦免他的舅舅,他甚至希望薄昭能亲自在朝堂上认罪伏法,免得背负一个杀舅的恶名,无奈薄昭死不认罪,刘恒百般无奈下,想了一招,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秘密下令一些官员穿着丧服去薄昭家里活祭,那些官员从早哭到晚,把薄昭弄得日夜不得安宁,抑郁之下,只能选择了自杀。
薄太后老了,看不得亲者痛的事情,便急急忙忙地赶来。刘恒去了冠戴,向母亲哭诉道:“都是朕没教育好他们啊!”
薄太后慈祥地摸着刘恒的发丝,说道:“孙儿还小,尚在塑造之中,国不可失了储君!”
薄太后向身边的内侍一挥手,内侍心领神会,拿着文帝的诏书去殿门外赦免了太子和梁王。
两兄弟拿到诏书时,狠狠地瞪了张释之一眼,而张释之却双眉紧锁,泰然自若。
事情过后,刘恒看到了张释之刚正不阿的品性,便升他做了中大夫。汉文帝十年(公元前169年),升任廷尉。
张释之位列九卿,他终于可以昂首阔步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了。此时此刻,相信在张释之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公平正义要比太阳还要光辉。 。 想看书来
第78章:法官张释之2
张释之是由刘恒一手提拔起来的,刘恒是领导,而且是有恩于自己的领导,按理说他除了感恩戴德,理应唯刘恒马首是瞻才对。
然而,张释之却常常惹刘恒‘生气’。
生气两字打上引号,说明它还有另一层的意思。话说得明白一点,张释之认为,我惹你,是对你好。就像严厉的父亲经常这样教训顽皮的儿子一般,打你骂你是为你好。
从效果来看,张释之的做法对了。
张释之认廷尉之后不认皇亲,不认国戚,甚至不认刘恒,但是他认法律。
不认皇亲国戚,当时的不少大臣都能做得马马虎虎,比如张释之的朋友袁盎同志,也是个拉长脸看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一号人物,还有老资格的周勃,估计这老头心中从来就没有皇亲国戚的概念,人家资历老啊,你也没办法。但他们再横,却并不敢惹刘恒。相比之下,张释之可了不得。
张释之在廷尉任上不久便名声大振,令人侧目。
当时发生了一件著名的案子,惊马案。
惊马案,顾名思议,就是马受惊了,事实上也确实只是马受惊了,既没闹出人命,又没损失财产,更没造成纠纷,这么件事情竟然成了著名的案子,不看事情,恐怕你是敲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事情是这样的,它不是一匹普通的马,它是皇帝的马。
刘恒某天出行,经过一处廊桥,类似于今天警车开道,报警器峰鸣,刘恒的仪仗队也是锣鼓轰鸣,前面的路人听闻锣鼓声,纷纷回避让道,有一个农夫钻到廊桥下面躲了起来,司仪见路人清理好了,便不再鸣锣,农夫以为没事了,从桥下窜了出来,刚好惊扰了刘恒龙辇,具体情形没有记载,但可以想象一个农人能吓坏久经大阵仗的龙驹,除了农人身手矫捷之外,估计他还带着农具,马在受了惊吓之后,便前脚抬起蹦了几下,差点把刘恒摔出马车。
倒霉的农夫无可避免被送进了监狱。
冒犯皇帝,这可是天大的罪名,刘恒要心狠一点,他将此人就地正法都不为过。
但刘恒没有这样做,他把农夫移交给了廷尉府。
对于张释之,他是无比信任的,几年考察下来,刘恒发现张释之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干才,不但业务精通,而且有干事的勇气。都说好官难当,好酒难酿,特别是有点作为的好官更是难上加难。
可张释之做起什么职位,似乎都得心应手,廷尉没干多久,几年甚至十几年积累的案子一扫而空,而且人人竖起大拇指,没人抗诉。
没多久就可听到“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民”的高度赞扬。
刘恒把本可以自己了结的事情交给了廷尉府,一是免得留下恶名,二是相信张释之的业务能力。
这件案子迅速地成为长安城内的热点,因为它是直接关系皇帝的。
判得轻了,刘恒会生气;判得重了,张释之认法不认人的金身将随之告破。廷尉是国家的重中之重,廷尉更是权力场上炙手可热的职位。无数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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