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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舒展了眉眼,说道:“弯弯,你一定要好好的,咱们的宝宝也要好好的。”
“可我不能原谅淑妃。”我直接地说。我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就已经失去了懦弱的资格。我亦非那种以德报怨的善良之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朕也不打算放过她。”他沉吟了一下:“只是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如今西南吐蕃不稳,我还不能动她的父兄。弯弯,这件事交给我,我不会负你,定护得你和孩子周全。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我便让吴家和淑妃,一起为曾经对你和宝宝做过的一切赎罪。”
川滇是淑妃父亲的地盘,若真有战事,皇帝和朝廷还要倚仗川滇军。这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她的,也许这就是她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吧。这就是宫廷政治,明明恨入骨髓,却还要笑脸迎人。明知道对方是个杀人未遂犯,只要不是对的时候,也不能让她受到应有的制裁。
我躺在他的怀抱里,一阵发冷,那是再灼热的体温,也不能驱散的冷。
…
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但是我仍是一直称病没有出过凤仪宫门半步。鱼姑姑进来时,我正坐在榻上,一边看书顺便作眉批,一边吃着梅子。
“娘娘,已经查出来了,那流言是从王昭仪的采薇殿中传出来的。那个散布传言的二等宫女素娥只说是听王昭仪说的,太监宫女们没拦住,已经触柱自裁了。这是她的供述。”鱼姑姑递上一本折子。
“好端端地为何触柱?莫非——”我放下手中的叉子,最近我越来越离不开梅子了。每日上下午各有一小罐腌梅子送到,上午来自皇帝,由李福海带的小徒弟亲手送来;下午青青拿来,我退回了一次,第二天青青却照常拿来,看着她哀伤的眼,我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收下。
“全怪我失职,看来娘娘和我忧虑的只怕是一件事——死无对证。”
“这事也不能全怪姑姑,若有人让她死,谁拦也没有用。这个素娥的底细查清楚了吗?”我问道。
“前年秋天,从江南采选而来,直入了采薇殿。”鱼姑姑对于宫内女官的身家背景了如指掌,介绍非常详细。然而从里面却寻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王昭仪虽不算聪颖过人,但做出这种事也未免太蠢了。姑姑怎么看?”
“会否与琼华殿那位有关?”鱼姑姑问道。
“你是说淑妃?”我沉默了一下,摇摇头:“应该不会是她。她可能会推波助澜或顺水推舟,但不太会是始作俑者。她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让人抓到把柄的事。”
“剩下的就是蒹葭殿的那位了。”鱼姑姑想了一下,说道。
“您是说芳菲吗?应该不会,以她的脾性,断不会做出这种无聊之事,而且江南采选而来,也未必就都与她有关。那些秀女们,也未必就都干净。”我摇摇头:“此事就到此为止,别再追究了。再追究也不会真相大白,反而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害。派个人去王昭仪那里说一声,就说请她不必担心,本宫确信此事定与她无关。已查出散布流言者,每人扣三个月的月钱,将这笔银子交给奚官局,用于兴建养老所。从我的月例里拨出些银子来,寻访素娥的家人,将她的尸身运回家乡安葬吧。”
这后宫里人命是多么的轻贱,她不过是个被主人丢弃的棋子,我能为她做的,也不过是让她落叶归根。
鱼姑姑应了一声,便去办事了。我又埋首书中。这本名为《踏歌行》的山水游记来自晏殊,是他15岁到17岁之间游历天下的日志。夹带在兄长谢朝阳送来的一堆书本中送进来,我整理的时候发现的。
翻开书册的第一页,纸张上的浮水印影影绰绰,晕成一枝墨莲,在书的左侧写着藏书日期,算算日子是在七八年前了,而书页的正中央则留下了四个字“投桃报李”。那字迹颇有王羲之的韵味,翩若游龙,意态潇洒。书角上盖着晏殊的篆书私章。所谓的桃,就应该是指我上已节后给他送去的那幅《清平调》,除了“云想衣裳花想容”那首诗之外,我还在纸上画了一个水彩的,头戴牡丹花的Q版小人,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取笑某人。而这个李,却是再合我心意不过了。
这本书中的文字是如此的愉悦与生动,几乎可以看到那个15岁,尚有着少年青涩的晏殊仗剑江湖的潇洒身影。我也随着他的文字,一起畅游五湖四海,饱览山川秀色。这对于在这深宫之中坐井观天的我来说,这种愉悦太珍贵了。
“娘娘,您坐得太久了,该出去转转了。”暗香提醒我道。我点点头,扶着腰站起身,为了宝宝,也该出去呼吸一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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