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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大胆陈氏,事到如今你竟仍不思悔罪,还敢诅祝当朝皇后!”
“我倒是佩服咱们皇后娘娘了,她坐在皇后的宝座上,何尝在意过他人死活!偏偏有本事让不相干的人把她当悲天悯人的菩萨似地供着,又哄得皇上为她神魂颠倒,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个女人。”仿佛已经从过去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陈潋滟又变得肆无忌惮:“就连晏大人您,不也是甘为她的裙下之臣?”
……
此言一出,我清楚地听到我身后的暗香倒吸了一口冷气。皇帝握着我的手一紧,我抬头看着他,他对我微微一笑,平静如常,好像并没有被陈潋滟的话影响。我心中一定,也回了他一个笑容。眼光迅速滑过其余两人,云逍的脸色有些苍白,谢朝阳并没有看我,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又将注意力放回了陈潋滟身上。这女人真是疯了!她的兄长陈尚书看起来也不是个蠢人,如何敢送这样的不定时炸弹入宫?说起来陈家在京城中也算是一奇了。陈尚书的父亲本是一介布衣,借由科举进入了户部为官。这位陈大人能力一般,所以也没有得到升迁,以至于致仕那年,也不过做到了五品的工部员外郎。他与夫人结发于寒微之时,本着糟糠之妻不下堂的文人气节,在科举考中之后,将夫人接入了京城之中。这位夫人出身已不可考,只知道其行事颇有些河东狮的风范,尤其是在陈尚书成名之后,坊间出现了各种版本的传言,暗讽陈家乾纲不振,牝鸡司晨。陈潋滟的跋扈,据说也是遗自其母。我能想得到她从家中的“众星捧月”到宫中“泯然众人”的心理落差,再加上皇帝强行堕胎的打击,后宫中的冷嘲暗讽,她的视野越来越狭窄,我这个独占帝宠又身怀龙裔的皇后,自然就成为了她眼中的“罪魁祸首”,她心中发泄怨愤的目标。
而被这样憎恨的我也只能苦笑,皇后与权臣,这样的流言要传播出去,也该是天下第一丑闻了吧。只是我和晏殊——这样的组合她这又是从何处想来!不过仔细想想也就没什么奇怪了,为了她心里的那些恨连自己的家人她都一并拖下水,何况摆明是被皇帝派来处置她的晏殊!
只是这陈潋滟也未免太傻太天真,记得当年看《三个火枪手》的时候曾读过一句话——“王后可是圣洁的,要谈论她,应该谈论好的方面。”这个道理古今中外皆如此,皇帝若有点绯闻可以传为佳话,但是皇后的贞洁代表皇家的脸面,是绝对不能被质疑的。
“全后宫的人,又有谁不知道,那日正是晏大人你,抱着咱们冰清玉洁的皇后娘娘从御花园中狂奔而出!”陈潋滟越说越疾:“天底下如何有这么巧的事,偏偏是她到御花园那一日,素来谨守礼仪不轻易踏足后廷的晏大人您也到了御花园,还那么刚好救了她?”
晏殊还未说话,宗正寺卿却开了口:“一派胡言!陈氏,你死到临头竟还贼心不死,妄图诬攀皇后娘娘和晏大人,其心可诛,真是其心可诛!晏大人,据下官所见,既然犯妇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此案到此便算审结,可以向皇上复命了。”
“凌总管以为呢?”晏殊淡然问道。
“杂家附议。宗正大人和杂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陈氏对皇后娘娘因妒成恨无所不用其极,即使阴谋败露仍不肯悔改,其执念之深、心思之毒已曝露无遗。本案至此动机已明,案情已清,可以封卷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后娘娘品性高洁天下皆知,至于本官,本官行事只求俯仰不愧,又岂会被你这三言两语动摇?陈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样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所言,又有谁会轻信!”晏殊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派淡漠冷静:“为了一己之私罔顾至亲死活,可怜令尊一生兢兢业业,乞骸骨不过一年,还未曾舒心几日,就要受爱若掌珠的女儿所累陪上性命。还有令堂、令兄、陈家亲族,他们都何其无辜,如今却都要与你陪葬!”
晏殊顿了一下,继续道:“本官如今还肯与你应对,不过看在与你兄长同殿为臣的情分上,想给你一个将他们洗清的机会。既然你心意已决,本官也不必与你再费口舌。疏影姑娘,请将所录并一干人犯等所供,交由她一一过目并画押,两位大人,请随本官一同向皇上复命。”
“是!”凌戈和宗正寺卿整齐的应道。
“我不画押,皇上,我要见皇上!”静默片刻,殿中回荡起更加尖厉的呼叫声:“谢明月,我陈潋滟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后面的声音不知被什么堵住了,偌大的玄武殿又归于沉寂,我将郁结在心底的那口气全部呼出,这才发现我的指甲一直抠着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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