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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想来是极管用的了。
远处的一处阁楼上,季旬正坐在高椅上,手执远镜凭栏眺望。这里是他在扬州的别院,这处阁楼本就建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又刻意修了四层之高,因而在这阁楼顶上可以眺望大半个扬州城。
季旬每每到这处别院时,都喜欢在这阁楼上待上片刻,欣赏这扬州城的美景。今日,他派人去跟踪打听董樱后,便是来到这别院阁楼上待着,一边赏景,一边等着手下传消息回来。
女子的身份很快便查清了,与他所猜测的差不离,是那扬州城颇为有名的凝香阁的头牌董樱娘,数日前从良离开,昨日却投江为他所救。
既是从良,为何投江?想来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所遇非良人。
接着,消息一个一个的传回来,从当铺争执,到秘技救人,从一路找工,到一拳惊人,从做工换包子,到急智应仇敌,从拒回青楼,到走投无路……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季旬愈加诧异,与他所预想的好戏差异颇大,与那女子原本的身份性格也不甚相符。难道是到鬼门关走了一趟,便性格大变了?
季旬正苦思不得其解,就得知董樱娘躲在了两条街外的巷子拐角处,便拿了远镜看过去,细细观察起来。
他看着董樱娘从最初的疲惫挣扎,到沮丧绝望,再到后来的缩头逃避,从远镜中,他甚至能看到她轻微抽搐的双肩,应是在哭泣。那瘦削蜷缩的一小团,竟莫名让季旬心中生出了一丝怜惜。
危机环伺的成长环境,让他生得一副冷漠心性,长大后又在商场浸淫多年,一颗心早已冷硬如铁,又怎会对这样一个才羞辱过他的陌生贱籍女子心生怜惜?
这一定是错觉,季旬心想。看着那董樱娘埋头逃避时四周多出来的鬼祟之人,季旬知道,这女子今日怕是难逃一劫了。
看到董樱娘终于抬起头,发现了四周的异常,她惊恐畏惧的表情并未让季旬感到丝毫意外。然而,当那一瞬间的寒芒闪过时,季旬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紧接着一看,这女子竟是挺直了腰,神色前所未有的坚定,似乎突然间被注入了一股无畏的勇气。
季旬直觉这女子要做些什么惊人之举,耐心等了片刻。每一次车马行过遮掩季旬视线的时候,他都会猜测董樱娘也许会丧失勇气改变主意。可每一次视线再次落到她身上时,那种由内而外的孤勇却愈来愈盛。
当再一次车马行过时,异变突生。被车马遮掩住视线的季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可从那隐隐传来的声音,和现场略显慌乱的场景来看,季旬知道,这便是那女子的惊人之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且不论季旬是如何猜测的,董樱清楚自己所做的不过是走投无路时的孤注一掷罢了,算不上什么惊人之举,只是一个不慎便有可能丢掉性命。
在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时,董樱虽然明白自己报官无用,却仍想借助官衙来躲过这一劫,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此刻,她正被几名侍卫按着跪在地上,脖子上还驾着两把冰冷的刀,只要她敢妄动,怕是脑袋便要搬家了。
“别,别杀我!”董樱瑟瑟发抖地求饶。
“现在知道怕了,你可知这车里坐的是谁?真要冲撞了她,你十颗脑袋都赔不起!”一名黑脸侍卫来到她面前冷声说道。
“我,我知道。”董樱连头都不敢点,见马车的装饰精美,猜测里面坐的是女眷,便小心翼翼道:“这车里是,是我娘!”
众人听了一愣,黑脸侍卫瞬间脸更黑了,忙出声喝道:“大胆,你连车里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随意攀亲,也不怕掉脑袋!”
“反正,反正我就知道这车里是我娘。”董樱拧着脾气坚持道。
“你,你还敢说!”黑脸侍卫瞬间抽出腰间的佩刀指向董樱。
董樱吓得一缩,却趁机哭丧着脸朝马车方向喊道:“娘,娘你快出来啊,有人要杀你女儿啊!”
黑脸侍卫顿时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时半刻竟不知道这小姑娘说得是真是假,手中握着的刀也收了回来,不敢再指着人小姑娘。
连拿刀架着董樱的两名侍卫也不自觉地将刀拿开了些,按着董樱的手也不敢用力了,可见董樱这句话杀伤力极大。
这时,一名穿着秋香色宫装的女子下了马车,来到董樱面前,先是看了她两眼,接着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们放开董樱,这才道:“这位姑娘,请先随我上车吧。”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
董樱一看那女子穿着宫装,心里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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