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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权贵们的状态也并没那么好,因为他们的位置离赛马冲线处很近,那名小孩被踩碎时,溅出的血肉大多落在了他们身上。 一个个身着华丽的绅士小姐们,头上都顶着或多或少的内脏碎片,血浸红了西装布料。 随着权贵们的退场,腥臭气味弥漫开来,属于同类的气味,又引起人群新一轮的反胃呕吐。 因此,赛马厅的空气变得更浑浊,更令人反胃了。 有钱先生小姐们哪遇过这种待遇啊,一个两个纷纷“呜呜”抽泣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在这种低迷的情况下,脸上全是血,还能冷静地和租界警察说英文的梁砚行,显得鹤立鸡群。他指着跑道一地烂泥状的尸体,英文流畅地说:“这绝对是他杀!” “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女人双手抱着小孩,倾斜直直倒在跑道上。” 坐在第一排的梁砚行比所有人看到的细节更多。 他竭力按下颤抖的手,说:“那个女人的头发全披散着的,我以为她只是把头发拨弄到面前,可是她带着小孩倒下去的时候,风吹开她的头发,我看到…青白色的头皮。” 租界警察面面相觑。 梁砚行的英文几乎是母语水平了,不存在听不懂的情况,他们疑惑的只有:“头发下有头皮,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如果身体是正面,头颅却是反面呢?” 梁砚行的声线都在颤抖。 他长久以来的教养不让他露出恐慌的表情,可偏偏他的语气越冷静,越衬得说话离谱。 其中一位警察说:“梁先生,可能你距离死亡现场太近受到惊吓,所以产生幻觉。这是自杀,又或者说是意外,这个小孩没有遵守跑马厅规矩,擅自跑到拦线外面了。” 梁砚行蹙眉:“不对,我亲眼看到了,有一个女人…” “梁先生!” 另一个警察明显没有前一个那么好说话,他生硬地说:“你再仔细看看。” “跑道上除了小孩尸体,哪还有别人,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 怎么会? 梁砚行回头,忍着恶心再次看向现场。 果不其然,跑道上只有一个小孩体量的血肉,就连被马蹄踩扁变形的人头也只有一个。 哪有什么女人? 那他刚刚看到的东西,就是什么? 梁砚行被前后不一的记忆现实,冲击得整个人木然,张了张口却没有话要说,大脑卡壳了。 他被两位警察机械地请出了跑马厅,即将离开看台之前,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问同伴说:“罗凡德,你看到那两个人死了吗?” … 两个人?! 他惊讶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月光般皎白色套装的女孩,还有她那漂亮的侧脸。 弥什和罗凡德两人钉死在看台上,马步扎紧,没有跟着人群流出去——这么残忍的凶案现场,怎么看都像是无限空间的杰作。 这绝对是副本的线索! 他们不能走。 自从比赛发生意外后,跑马厅的负责人立马反应了过来,一边找来租界警察入场维持秩序,一边让工作人员把马蹄沾血的赛马牵进帐篷里。 漂亮的清洁小姐们拉起长长的白布,挡住所有现场,不让记者拍照。 弥什因为人群被迫错开眼,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不到死亡现场了。 于是她才会问罗凡德:“那两个人都死透了吗?” “两个人?” 罗凡德无论在哪个副本都是灵感0的存在,又或者他和其他观众一样注意力都放在赛马上面,所以没有看到终点线的异样。 他反问:“什么两个人?” “对啊,就刚刚的意外,一个女人卷带着孩子,往终点线上倒。” 罗凡德愣了愣,说:“可是我只看到有一个孩子死了。” 一个孩子?怎么会。 弥什回想了一下,确实。 以现场的出血量来看,受害者不应该是一个成人和一个小孩子的组合。 弥什怎么说也死过很多次了,知道一个成年人的身体被踩出一个洞的时候,血液如泉水喷涌,届时血光染红的不只有第一排的观众了。 由此可见,被骏马践踏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小孩。 可她分明看到有一个女人双手抱着孩子往终点线上倒了,值得注意的是,她摔下去的时候,身体并不是柔软的,而是如同木偶一般直愣愣地向下栽… 不是真人,那就是灵异了。 就在弥什陷入思考的时候,一张和副本无关,但是同样让她感到迷茫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梁砚行。 他不顾身后警察的阻扰,坚持从贵宾通道离开,走进人挤人的看台里,只为确认一些东西:“你也看到了,对吧?” 弥什被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梁砚行用着一副好像从没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