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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想老爷子大清早的就吵得人不安生,只好穿衣下床洗漱。
一夜的沉睡让杨春城的眼睛格外的精神,这一觉解除了一周的应酬所带给他的疲劳,白析的脸上也透出了光泽。他把手巾放在脖子上,牙刷含在嘴里走到院子的井旁,拿起已经准备在那里的水盆想好好的清洗一下,每天早晨这些程序是必可少的。
院子里父亲已经把自行车修好了,正用手推着向前或向后试验着自己的修理效果。厨房母亲做饭发出的金属撞击声传出了屋外;妹妹正拿着书在院子的一角认真地背着,再有两个月就准备高考了,她正做最后的冲刺。他向父亲看了一眼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吐字不清地说,大早晨的修个什么劲?把车子扔到镇上的修理铺也花不了几个钱,比自己修要强得多,自己都修了半辈子了骑起来还是不透溜。父亲看他吊儿浪当的样子也不满地说,我比修理铺的手艺强多了,在修自行车上想挣我的钱门都没有。他父亲是从困难时期走过来的人,一生节俭惯了,对儿子的大吃二喝的作风他向来看不惯,可儿大不由爷,一切事情他只能听之任之从来不过问。杨春城没有再和父亲争论,打了一些清水边刷牙边向四周看着。阳光晒在前面的林子和山岗上,光线特别清晰,大路上传来了许多上班的人说笑的声能传出很远,各家屋子上的烟慢慢地在空中徘徊着渐渐地散去,不再宁静的小镇即将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妹妹听到父亲和哥哥的说话声,收起书走过来对他说:
“今天要和周姐约会吧!告诉她给我捎本英语字典来,我的前几天不小心丢了。”
“好,”杨春城应着,“只要别把自己丢了就行。”然后把头伸进水里劈着扑隆地洗了起来。
妹妹再说什么他不去理会了。
杨春城吃完饭开始在屋子里简单地收拾着自己的装扮。他的屋里是半截的火炕,靠东有张桌子面向南边,上面摊放着各种武器介绍杂志,桌角有一盒吸了只剩半盒烟、一支笔、一个烟灰缸和扔在一堆的纸,以及感冒药片和一小瓶眼药水都零乱地扔在桌子上,只有椅子前空着一块能写字的地方,房子是新盖的,墙壁大白如同打开的一张白纸有棱有角地展开,可在桌子的上方有块明显的大块黄|色的烟熏的痕迹,那是他坐在那里吸烟时留下的光荣纪念。在这窗明几净的屋子里,是父亲在盖房子时专门为他留下的新房。
杨春城随手拿起桌上的烟和火机向门外走去。父亲隔着窗看着他手正推开红漆大门,就站在窗前朝他喊道,要是领周敏回来顺手捎些菜,家里没有现成的菜了,你妈也没有时间到市场买,还得照看你叔家的小侄。杨春城听到父亲的声音手停在门上听完后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开门走了。
走到门口遇到邻居石灰厂的副厂长孙东正在修理自家的围墙。孙厂长所在的单位是镇里的企业,每年的收入不是很高,因为常和镇里打交道所以对杨春城很热情。他处事圆滑,知道没准那一天自己就会求到这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平日里见到杨春城总是先打招呼想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否则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就要费很多周折。围墙由于年久失修,在冬天冻夏天雨泡的情况下,已经裂开了多道口子,样子也不太规范到象天空闪着的雷光。怕墙倒了砸到邻居的孩子,所以他早早地利用休息时间把快要倾斜的墙用木头支起来准备秋天雨水少时再重新扒倒扶起。他看杨春城满面春风的从家里走出来,不顾手上的脏泥笑着问道:
“春城,是不是快要喝你的喜酒了,你和周老师处了有一年多了吧!”他笑着带着成熟人的口气说,“那么好的姑娘可别拖得太久了小心夜长梦多,你们两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人羡慕呀!吃喜酒时可别忘了我这个朋友,我还学会一手抄菜的绝活,都时肯定能用得上。”
“叔看你说的,”杨春城停下步看着笑容可掬的孙厂长说,“不告诉谁也不能忘记了你,还想让你做主婚人呢?用着你的地方多了,到时千万可别推辞。你这么忙用不用我帮你?”
“没说的,有这话我就放心了,说明你眼里还有叔。”孙厂长笑脸上堆起了皱纹说,“活就不用你干了,看你的样子拿笔看报还可以,干粗活你不合适。”
杨春城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沿着胡同向街上走去。有两条宠物的小白狗看他过来,朝他吠叫起来,看到两条可爱的小狗不服气而大声吼叫的样子,杨春城突然起了童心,用力向地上跺着脚想把它们吓跑,而这两条小狗仿佛是久经战阵的将军,齐肩并力向他冲来没有一点的惧色,杨春城本来想看到狗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如今的场面到让他很尴尬,只好恨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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