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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行程,在4月12日,泰戈尔一行乘坐的“热田丸”号邮轮将抵达上海的汇山码头。
在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欢迎的人群。
商务印书馆这边的代表是郑震铎和文学研究会的一些成员,还有学者张军劢,以及上海青年会、江苏教育会的代表,印度旅沪人士、报馆记者等上百人。
场面极为隆重。
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互相攀谈,记者穿插其间,进行采访,商务印书馆旗下的活动影戏部还用摄像机拍摄新闻纪录片。
林子轩和郑震铎的关系不错,就问了先前让他疑惑的问题。
“燕冰怎么会写那样的文章?他不是很支持泰戈尔么?”林子轩不解道。
郑震铎是泰戈尔的铁粉,写了很多欢迎泰戈尔的文章,翻译了泰戈尔《飞鸟集》和《新月集》,他和沈燕冰是好友,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呀,是身不由己。”郑震铎含糊其辞的说道。
林子轩想了想,便明白了,不再追问。
没有等待多久,一艘邮轮缓缓的驶入了上海的汇山码头。
等到邮轮停靠在码头,徐至摩和林子轩,以及社会各团体的代表和记者们登上邮轮。
泰戈尔早已站在了甲板上,身后是几位印度学者,这一次,泰戈尔还带着一个国际大学的访问团,他从印度拉到了一笔赞助费。
虽然这位印度诗人已经六十多岁,但看起来还很精神。
徐至摩和泰戈尔通过书信,赶忙上前做自我介绍,然后给中国的学者介绍。
接下来是记者们拍照的时间,邮轮上颇为混乱。
《时代周刊》的记者想要拍到泰戈尔和林子轩单独握手的照片,就上前说了这个要求,在这个时代,相对于中国记者的拘谨,美国记者更有自由的精神。
他没有把泰戈尔当成大人物,只是当成一个新闻对象,并不认为这个要求有什么问题。
林子轩解释了这位美国记者的来历。
泰戈尔意外的看了林子轩一眼,刚才徐至摩介绍的时候只说林子轩是中国著名的诗人,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林子轩太年轻了。
在这个年纪,应该不会是太过有名的诗人。
不过泰戈尔知道西方媒体对东方人的偏见,能够让美国杂志专程来到上海做个人专访,这个年轻人在西方社会应该很有影响力。
等一下要详细了解这位年轻人的事情。
他接受了西方记者的提议,在邮轮一处空旷的地方,和林子轩握手。
泰戈尔一身印度传统长袍,胸前挂着刚刚献给他的花环,林子轩穿着长衫,为了配合记者的拍摄,微微侧着身子,把正面留给了泰戈尔。
他们头顶是春日的暖阳,身后是蔚蓝的海水,两人的影像就这样定格在照片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泰戈尔在上海
下了邮轮,泰戈尔对欢迎他的人发表了一番感言:“朋友们,我不知道什么缘故,到中国便像回到故乡一样,我始终感觉,印度是中国极其亲近的亲属,中国和印度是极老而又极亲爱的兄弟。”
而后,他就在徐至摩的陪同下乘车前往静安寺路的沧州别墅休息。
沧州别墅在上海租界算是高档的住宅公寓,这是商务印书馆的安排,泰戈尔一行人住在23号和24号房间。
林子轩没有跟上去,而是和《时代周刊》的记者离开了。
这位西方记者拿到了想要的新闻素材,准备离开上海,前往北平访问吴佩浮。
这才是他中国之行的主要任务。
在这个时代的西方人眼中,打败了张座霖的吴佩浮是最有可能统一中国的强势人物,是这个古老国家的最强者。
对于这种说法,林子轩只是笑笑,不发表意见。
你们这些西方人怎么会知道中国政局的变幻莫测,云诡波谲。
他把这位记者送上火车,随后返回家中。
他的接待任务基本上完成了,最多是明天听听泰戈尔的演讲,象征性的交流一番,再把泰戈尔送往北平,就是这么简单。
在沧州别墅内,泰戈尔一行六人安顿下来。
他这次访问中国,率领着国际大学教授、梵文学者沈莫汉,国际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现代孟加拉画派大画家南达拉波斯等人。
他不仅想和中国的学者进行文化上的交流,还提出了一个“亚细亚”文化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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