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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桌子,大怒不已,今天不过宣布一下名单而已,没想到令得两人在他面前吵闹,“钱玄,你是不是言过其实了。老夫从来没听说沈欢做过什么丑事。一农,你可曾听说?”
范一农一愣,没想到事情还扯上自己,在钱玄与沈欢身上扫了一眼后,摇摇头才道:“夫子,学生并未听过这方面的传言。”
钱玄大声说道:“那只能说沈师弟伪装得厉害!”
“证据,老夫需要证据!”司马峰怒不可遏,除了对钱玄的作态生气外,还对沈欢有一股未知的怒气,沈欢是他同窗好友的子侄,也相当于他的半个子侄,对他一直多有照顾,只希望他能成材,不要辜负了好友与自己的期待。若沈欢真做出什么有亏为人之事来,他该怎么处理?
“学生当然有证据!”钱玄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来,却是一些纸张,递给司马峰,“这是沈师弟的笔迹无疑,夫子。”
司马峰接过一看,一些奇怪的东西,仔细辨别,正是沈欢的笔迹,抬起头来:“钱玄,这是什么?”
钱玄答道:“这可要问沈师弟了。”
“沈欢,这是什么?”司马峰问道。
沈欢此时早就凑上去了,一看却是之前为周季一家作的记帐表,还是原本,来不及思考,回答道:“这是学生画的一些记帐表,便于记数的。”
“想必没有这样简单吧?”钱玄嘿嘿笑道,“夫子,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沈师弟全家都搬到开封城来了。据说花了一百多贯钱买一个院子,价值不菲呢!沈师弟家贫,哪来如此多钱财呢?实情就是他制作了这些表格,拿来与周季父亲做了一笔交易,换来两百贯钱!如此贪利小人,夫子,您说这也是品学兼优么?”
沈欢顿时脸色一白,全明白过来,钱玄绕了个大弯,其实还是想拿“交易”来说事,难怪周季说帐表原本失窃,原来是钱玄耍的花样,此人对交易钱财数目如此清楚,想来早有准备了。如今看来,周家肯定是出了内贼,不然周家父子不会轻易说出这些内幕,又想起交易那天那个家丁小二的背影,难道他是钱玄安排的?若是这样的话,钱玄心机也真够深的了,那时候离他“创作”出《水调歌头》还没几天呢!而对方那时即已为今天在做准备了!
“沈欢,可有此事!”司马峰变了脸色。
沈欢想起当日王安石对于这种“交易”的态度,更是绝望,司马峰比王安石更传统,想来也理解不了他,只能长叹一声道:“确实是云飞兄送了些钱财给学生,学生用来安置老母幼妹了。”
“啪!”司马峰拍案而起,一指沈欢,颤抖起来,“你太令老夫失望了,竟然做这些商贾之事,你……有辱斯文,还配做一个士子文人么!”
“夫子,学生并没有做商贾,只是一些……”
“不许狡辩!”司马峰感觉要窒息了,最得意的门生做了最令他痛恨的商贾之事,所有的好感都在瞬间消失,好比一个人从高处摔了下来,疼痛得厉害。
司马峰感觉力气都消失了,只能无奈地挥手道:“沈欢……你如此不知自爱,老夫也容你不得了,这个推荐名额,现在就由老夫来撤消你的资格!”
沈欢叹了口气,沮丧得紧,自钱玄说他交易起,他就知道这个名额多半不保了,虽说他没有开号,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商贾,不过还是做了“交易”,如今更让人把交易的物件都拿出来做证据,这可比王安石所骂的“润笔”交易要严重得多!心里大是失落,本来欢喜的心情瞬间转为悲伤,多日努力,一旦化为流水。他清楚,这个名额今后都与他无缘了。
“钱师兄,好手段,好手段……”沈欢冷冷地对一脸得意的钱玄说道。
“好胆!”司马峰又骂起来,“沈欢,你尚不知悔改么!不知自省己身,反而责怪他人揭穿你?小人喻于利,君子不言利。你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么!”
沈欢自知与这些古人的观念有着差别,却没想到一点小事都惹出偌大风波,心情郁闷,对古人的迂腐观念更是不屑起来,抗声说道:“夫子,难道你忘了学生初见时与你说的圣言新义了吗?由是观之,圣人之言也不尽然就是全对的……”
“住口!”司马峰也气昏了头脑,见沈欢还敢狡辩,更是失望伤心,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口放狂言,何来学子风度。此等学生,不要也罢,不要也罢……今日之后,你不必再来了,来了老夫也不认!你给老夫出去,出去!”
“什么!”沈欢呆了一下,本来以为丢掉推荐名额算是最严重的了,没想到司马峰一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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