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捡了1(第2/3 页)
好,樱井也好,长得都很不错,某一刻和他们对视或者看见哪一秒他们运动的身姿时觉得怦然心动一见钟情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又不是必须刻骨铭心才能算真正的爱情。
而且,现代和平社会,哪里来刻骨铭心的感情嘛,难道要让她在大马路上站着,等着车来的生死一瞬有个帅哥把她扑倒拉离鬼门关吗?
想想也不可能吧。
除非他真的出现。
那也要等真出现了之后再另说吧?
和好友聊完后,景山娜娜心中这种对爱情完全称不上尊重的想法持续了很久,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衰减反而愈演愈烈,然后,戛然而止在她升上高中这一年的五月十三号傍晚。
再精确一点,时间大概是五点半到六点之间。
初夏的天泛黄泛橙开始暗却又没有完全暗下来,同路的桥本千代在前两个路口和她分道扬镳,如今不太平缓的,向上的坡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走。
平时这条路上会出现的行人和骑自行车买菜的中老年人不知怎么了,约好似的在今天此刻不出现,只留她一人面对逢魔之时似乎没有尽头的街道。
于是,口中哼着的小调在此刻也显得突兀,轻快地,踏在水泥地面上有些响的脚步声也渐渐慢下来,轻下来。
而后,一种预感,大约是几十亿年前还活在草原上的先祖篆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对危险气氛的敏感度,让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景山娜娜骤然升起了警惕心。
她抿紧嘴唇,一手捏紧单肩背着的书包带,一手探进针织外套的口袋摸上手机,凭着对按键的熟悉度盲打出报警电话,大拇指停留在拨通键上,一面又加快脚步,不住地抬头用视线扫过周围,如此期待有人出现替她分担惊慌,又那么害怕有人出现给她带来灾厄。
直到当她再次路过一个巷口。
景山娜娜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周围的路她都很清楚,她确定那是一条死胡同,平日里是别人暂时停自行车放垃圾的地方,而今,这死胡同的阴影里,却侧对着她站着一个男人。
很高,很壮,穿着几乎可以称得上紧身的短袖,胳膊似乎比景山娜娜的大腿还粗,看上去很顺的黑色短发搭在额前,眼睛隐没在头发投下的阴影里,如果只看他露出来的半张脸和身材来说,无疑算得上超级帅哥。
但却是景山娜娜最害怕的一种人。
高壮且不好惹,只这一眼就让她想起幼年偶尔会在赌场里见到的讨高利贷的打手,因而她此刻完全无意欣赏对方的容貌身形,眼睛在瞟到对方身侧露出的在黑暗中都亮眼的半截刀具后,就如同灼伤般立刻收回。
在此刻,景山娜娜心跳如擂鼓,恨不得拔腿就跑,可她刚刚还快速迈动的腿却不自觉软了一下,踉跄了一步,为防摔倒,她落下的脚步下意识重了一点,在这寂静的路上踏出一声响。
为这一声响,她几乎要害怕到窒息,影中拿着刀的男人在此刻也许凑巧,也许就是为她这样有些滑稽的动作,从鼻腔里轻轻发出嗤的一声,而后,他动了。
实在太快,景山娜娜根本来不及逃跑,也甚至看不懂他到底怎么行动的,好像只是一眨眼——可她好像根本没有眨眼,那个男人就一下从巷口深处蹿到了她的近前,她完全没法反应,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动都来不及,只来得及在这一秒看清男人手上那把刀是如何奇形怪状,冒着寒光。
在这一刻仿佛被死亡扼住咽喉的女子高中生只感觉心跳和呼吸似乎都在此处停住,又觉得心脏已经跳到史上最快马上要跃出胸膛,正当她打算不明不白地慷慨赴死之时,那个男人却在下一呼吸之前就彻底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人消失了,可景山娜娜却似乎迟来地,幻听一般,很清晰地听见刀锋划过皮肉的声音。
在此刻,她神经紧绷到几乎要断裂,耳畔心跳如擂鼓,又突然想起之前影视剧里小说里演过写过的,有些倒霉鬼因为侩子手动作太快,头都落地了却还有意识,有幸能看见自己没头的半身。
景山娜娜想,难道她现在就在经历这种事吗?
所幸,在金色头发的少女颤抖着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时,她的头还好好的连在上面没有落地。
而后,从惊吓中回过神的女子高中生立刻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脖颈上的软肉确定不是在做梦,不理会自己骤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和砰砰作响的心跳,只转头,看在半个呼吸间就窜到她身后的男人,以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条属于人类的,被整齐砍断,如今在地上不断淌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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