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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颜似玉搂着项古的腰,手中柔软的触感说明这是一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的手指捏在项古腰间,那里已经布满红紫的指痕,书生忍着,从来不叫痛:“本宫有没有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殿下在第一个晚上就说了。”项古似乎专心盯着手上的头发,一根一根拆解。他的头发披散下来,和颜似玉的长发混在一起,不知不觉竟互相纠缠,一时分解不开。
“身体像,性格像,连做事都像。”颜似玉轻笑着,黝黑的眸子却无半点笑意。
项古的手一抖,扯断手里一撮头发。他仔细循着断掉的发丝往上看,发现是自己的头发才长舒一口气:“属下听说温大人是废帝手下能臣干吏,殿下是在夸属下吗?”
颜似玉握住他的手,连带包住了那纠缠不清的发,沉默片刻才道:“他很能干,但到底年轻气盛,没有你圆滑。”
温文的事,项古只零零碎碎了解一点,大半是从温和的信件中知道。董彦管理长佩宫的杀手,颜似玉却独独将与温和联络的任务交给了他,大概也是因为他确实和温文很像。
“温大人太不识时务,难成大事。”
颜似玉闻言笑得厉害,顺势将他搂得更紧,胸膛在笑声中一颤一颤,道:“他年轻气盛,本宫比他更年轻气盛。差别在于,本宫比他强,所以他的倔强就成了不识时务。如今本宫已无年轻时的肆意张狂,他却死了,永远的死了。”
项古心跳得很快,明明听见颜似玉说温文死了,他应当高兴,可胸膛下头却愈发沉重,好像一直认定的东西变了,闷闷的疼。
“他死了,殿下还有我。”
颜似玉看着他,想问他,这个“我”是谁?
可他最终摇了摇头,嗤笑道:“本宫有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
项古无话可说。
“那张地图给温良送去了?”
“已经送去了。”
提到公务,项古的神情柔和许多。这是他的一大古怪之处,床笫之间时往往板着脸,谈公务只要不是在长佩正殿,便总隐隐带笑的模样,看上去游刃有余。
“殿下这么肯定西麓会在今年秋天出兵?太傅一党还未与我们真正开战,若古特足够聪明,他应该会等我们自己内乱。”
“西麓内部的问题不比我们少。”颜似玉道,“无论是本宫、皇上还是太傅都是有分寸的人,心里还有这个国家,而西麓那群野蛮人可不知共攘外敌的道理。古特整合西麓后将开战时间生生往后推了一年,再不出兵,他这个大汗要忙的就是内战了。”
“那殿下不如派……啊!”项古刚刚柔和下来的面孔又僵了,他抓住颜似玉的手,皱眉道,“殿下,明早属下与温度温大人有约。”
颜似玉的手不理项古微弱的反抗,加大力量揉捏他多肉的地方,亲吻着他的耳朵道:“你早上总是很忙。古特那里本宫早埋了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淮南军和江北军都为这场仗准备一年了,这江山丢不了。”
“可是军队人数……呜……慢一点,慢一点……”项古的手臂已经勾上了颜似玉的后背,白净的脸微微泛红,满是隐忍。
颜似玉的眼睛很冷,牙齿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声音闷闷的:“淮南军加上江北军,只要没人捣乱,足够了。”
“殿下……”
“没有人会捣乱对吗?”颜似玉一只手捧起他的脸,笑容很淡,也很寒凉,“回答我,对吗?”
项古呆住,声音忍不住发颤:“对。”
这一夜,颜似玉知道自己枕边的人没有睡着,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
他非但没有心疼,反而觉得快意,和项古的恐惧一样秘而不宣的快意。
这种快意只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琴儿失踪了。
“琴儿送过白采后只会去别院,再找附近的人问一问。”颜似玉披了红色大氅坐在桌边,因是内室,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亵衣,暗红下露出亵衣细细的衣带,很不在意的模样。
董彦低头不敢看襄安公主,略带忐忑。他管着别院里的刺客,官面上的东西却被项古管着,道:“两家距离太远,就算琴儿姑姑是直着往别院走,之间也有不少人家。要不要从官面儿上找个由头?”
几十户人家一齐失踪,想不引起注意太难,需要官府的文书才能动手。
项古今早没去成温度那里,直接去了御医院,因为昨晚伤着了尴尬的地方。本来这种伤不适宜让御医看,自己抹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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