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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泻出一串轻快而慵懒的低吟,香薰蜡烛随风而动,散发淡淡清香,两个人坐在胡桃木茶几的两边,静静饮着杯中的酒。
杯中酒液见底,宫明决没再给自己倒新的,掌心在地面撑了一下,他借着力道站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的方向很快传来水声,隔着一层磨砂质地的门,水声显得几分沉闷,淡淡的雾气越过门与墙壁的缝隙,入侵起居室微凉的空气。
十多分钟后,水声停了,宫明决穿着跟阮玉京一模一样的纯黑色丝绸睡衣,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
他一头黑色短发已经被吹得半干,周身一层薄薄的水汽尚未完全消散,他抬手把酒杯从阮玉京的手里拿出来,“嗒”一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然后推着阮玉京的肩膀,把人推倒在沙发上,倾身吻上去。
阮玉京却没有立刻回应他,反而有躲避的动作,宫明决稍有不解地停下来,然后想起了什么,用带有几分嘲讽的语气,开口发问:“怎么了?还是不能接吻?”
他以为阮玉京仍在坚持此前那见鬼的三条规定——不能接吻、不能交流,还要提前注射抑制剂——阮玉京却摇头给予了否定。
下一刻,他伸手搂住宫明决的脖子,将他拉得重新俯下身来,然后伸出一截水红色的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喉结,问他:“晚上有应酬?”
宫明决被他舔得有些痒,皮肤痒,心里也痒,低头看了他一眼,和他对上视线之后,宫明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有些发热。
好像藏在身体里的那些小火苗,遇到了赖以生存的氧气,于是一下子全部都被点燃了。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四年前。
宫明决弯下眼角冲着阮玉京笑了一下,然后在阮玉京稍显疑惑的眼神之中,有些冲动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又抬手去扯阮玉京浴袍的腰带,让他整片胸膛袒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再低头去亲吻他的锁骨和胸口,一边用带着些许暗哑的嗓音应声:“嗯,怎么了?”
阮玉京被他亲得有点疼,感觉他比起亲吻,更像在啃咬,比起享受跟自己亲热,他更像跟自己有仇,阮玉京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激动,抬起手推了他肩膀一下,问他:“喝了多少?”
宫明决说:“没多少,怎么了?有味道?”
阮玉京说:“还好,但我明天要去探望我母亲。”
“……”宫明决动作停顿下来,然后抬眼朝阮玉京看来,“然后呢?”
阮玉京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已经出现不少痕迹,他不知道宫明决到底用了多大力气,靠近两边的好几个地方被他弄得都有些发紫了,一摸还有点疼。
阮玉京拧了拧眉,然后便不甚在意地把手收回来,告诉宫明决:“然后你喝多了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力气,我不想带着伤去看望她。”
宫明决也低头去看那些痕迹,觉得很美,也特别性感,他抬起手摸了一下,刚刚摸到,被阮玉京拍开了手,说:“你轻点。疼。”
宫明决笑了一下,很快下定决心,“行,那就不做了。”
其实楼下就有一家24小时药店,抑制剂、润滑油、安全套……应有尽有,那些辅助工具的帮助下,宫明决即便喝多,也很少把阮玉京弄伤。
但是邢慕青的敏锐程度异乎常人,并且,宫明决也不是每一次见面,都要跟阮玉京做的,甚至比起那件事本身,他很多时候更加享受事后的亲昵,抬起手帮阮玉京把松开的浴袍合起来,再帮他把腰带系好,“森·晚·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夜宵?”
阮玉京的作息和饮食都相当规律,每天什么时候起床、每顿摄入多少热量、每周多少运动量……他都有专门的营养师和教练,帮助他进行最严格的把控。
离开学校之后,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从不在晚上八点之后进食,今晚的晚餐他已经用过,现在时间超过十点,他摇摇头,告诉宫明决:“我不用了,你做你自己那份就好。”
宫明决对他近些年的严格自律有所耳闻,点点头,转身走进厨房。
公寓有人定期维护,冰箱里的食材因此一直保持新鲜,宫明决拉开冰箱门,从上往下扫视一遍,拿出一袋尚未开封的红肠、培根和牛肉,又拿了几样蔬菜以及两只鸡蛋,然后他找出一只平底锅清洗干净,打开燃气灶。
等锅热了,他往锅里倒入些许橄榄油。
炸物的声音率先钻入阮玉京的耳朵,之后便